记得了。
徐如饴攥紧了手,仿佛赤脚站在岩浆中,每时每刻都感到煎熬。
「徐女士?」
徐如饴回过头——司雷正提着刚取的检测报告向她走来,这个小个子女人走起路来步步带风,
在看清徐如饴脸上的伤痕后,司雷的笑意消失了,「您的脸……」
徐如饴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伤,她笑着抬手挡了一下,「我……不小心撞到了墙——」
「这不是撞墙能撞出来的,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司雷望着她,「但没关系,谢谢您这个时候想到来找我。」
徐如饴本想接着再否认,然而听到司雷的这几句安慰,她忽然一阵鼻酸。
她低下头,反复摇头,喉咙不断颤动,却说不出话。
「别担心,没有人能再伤害您,」司雷郑重道,「我保证。」
……
这一晚,在小雨入睡后,司雷同徐如饴再次来到医院大厅。两人坐在一处聊天,徐如饴半句不提今天的遭遇,只是不断向司雷询问上次聊天时提到的出行细节。
——您那天是怎么想的呢?怎么会捡了个包直接就上船了呢?
——您既然是临时起意,想必当时身上带的钱不多,那一路上的开销是怎么解决的呢?
——船上没有人核验证件照片和真人形象吗?这一路上就没有遇到过任何这方面的问题吗……
司雷一一回答,徐如饴听得连声叹息。
「哦,还有,」徐如饴又想起一件事,「您是什么时候学的第三区语,感觉十四区会专门学这个的不多,大家一般都把时间花在通用语上面——」
「我在十四区的时候没学过。」司雷回答,「当时通用语也说得磕磕绊绊的,读写还行,听说完全抓瞎。」
徐如饴慢慢睁大了眼睛。
「您下船的时候还语言不通?」徐如饴不可置信,「那您是怎么在那边当上警察的呢?」
「就……现学。」司雷回答,「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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