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皱得更紧,她并不理解安娜在做什么。
“我怎么看你并不重要,”司雷低声道,“重要的是在这艘船上发生的事——”
“这艘船上发生的事才无关紧要,”安娜再次露出了她的微笑,“因为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就没有一件是新鲜的,每一件都很无聊……不是吗?”
司雷思忖着如何回答。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看向安娜,“你是当年‘至高礼赞’上的亲历者吗。”
安娜没有回答,但目光带着肯定的意味。
“我想当年船上应该发生过一些非常惨烈的——”
“不要来尝试共情我,我不需要这种东西。”安娜望着司雷,“回答我一个问题,警官,在加入 ahgas以后,你的人生变得更幸福了吗?”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安娜望着她,“离开十四区以后的人生,和在十四区的人生相比,你更喜欢哪一段?”
安娜的问题就像一个抛向海底的锚,它在回忆深处掀起一些泥沙,司雷的目光闪过短暂的阴霾。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其价值,有些弯路是跳不过的,强行作这种比较根本就没有意义……”
“那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呢?”
“……加入 ahgas以后吧,怎么了?”
安娜笑了笑,“那就好。”
司雷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知道吗,在衡量一个社会、一种文化、某些团体的优劣时,我有一个简单粗暴的个人标准,”安娜望着她,“我会观察,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在这个系统里处于怎样的位置,维持着怎样的生活状态……
“一个理想世界,会珍视那些为了捍卫她而自我牺牲的勇敢者,一个理想世界,不会让你们饱受折磨。”
“你到底在和谁说话!?”司雷凝视着安娜的眼睛,“如果你是想说,你期待的理想世界里像我这样的人应该过得很幸福,那你为什么要一直无视我提出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