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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座城池陷落,一处处的州县残破,却拿不出任何的办法。
连番的动荡使得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都云集于北京城外,随着时间的推移涌入京师的灾民越来越多。
国家困顿,户部几空,甚至连各镇营兵的粮饷都难以供给,又拿什么来赈济灾民。
每日每夜,都有大量的百姓在风雪中冻饿死弊,而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手中的奏疏轻飘飘如绢,但是崇祯却感觉犹如千钧一般。
在他继位初始之时,国家便已经是摇摇欲坠,内忧外患,朝廷之中当正不断,陕西内省天灾不休,九边之外虏骑猖獗。
他本以为只要他能够勤政,能够用心,便能够挽回局势,重兴国家。
亲贤臣,远小人,书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是他花了十二年的时间都没有能够读懂。
什么样的臣子才是贤臣,什么样的臣子才是小人?
翻阅看着史书,看着史书上那一个一个的名字,他能辨认的出来。
但是身处皇座之上,坐在大殿之中,看着底下分立的群臣,却是真的难分出来。
他原本以为袁崇焕是,但是那个在平台对奏时,满身正气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五年平辽的袁崇焕并不是。
自袁崇焕上任关宁起始,户部为其转运军饷,工部为期供应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调兵选将,内外诸事皆是全部配合。
但是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第二年的年底,建奴就兵临北京城下!
换来的是先斩后奏,杀毛文龙,自毁了辽东真正的长城!
换来的是逐渐失去了控制的辽东,换来的是恍若猛虎一般的东虏!
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腐儒,那些浑身义正言辞的大臣,那些不顾实际肆意空谈的清流,当真是贤臣?
崇祯垂下了眼帘,他的眼眸之中满是疲倦。
自上任起始,他便一直勤于政事,一切都按照那些大臣口中所说圣贤天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他诛杀了魏忠贤,他撤回了矿监,撤回了税吏,撤回了锦衣卫。
阉党除去之后,朝廷清议赞曰:众正盈朝。
众正盈朝?众正盈朝!
既然是众正盈朝,既然满朝的诸公大臣都是正,那为何陕西、河南等地却是民不聊生,为何九边边患愈演愈烈,为何大明的境况却是江河日下!
从兄长病逝之后,这已经是他继位的十二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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