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传来的消息自然都被压了下去。”
曹文诏看出了陈望眼神之中的疑惑,解释道。
“张献忠、罗汝才还有很多七十二营的流寇虽然受了招抚,但是到现在还保持着独立,连监军都没设一个。”
“张献忠占据谷城,去岁五六月的时候,有一股流寇逃至近郊,熊文灿赦令张献忠征剿,都被张献忠推托掉了。”
“秋收之时,还分兵四出到处收粮,一开始是每石征收六斗,之后干脆全部抢了了事。”
“张献忠还在谷城的周边设立关卡,往来货物一律征收一半,充作养兵费用。”
“弹劾张献忠的奏疏在内阁已经是堆满了案桌。”
“至于罗汝才。”
曹文诏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罗汝才受抚明摆着就是假抚,不听调,不听宣,入驻房县后将房县十五乡民居、民田公然视为己物,屯粮积草,为图储裕饷之计。”
“熊文灿在南方如今已经快要捂不住盖子了,他已经开始调动各地的兵马,也私下上过了书。”
南方暗流涌动,局势正在不断的恶化,只要是知道内情的明眼人都清楚,张献忠和罗汝才等一众就抚七十二营流寇,只怕是又想要复叛。
如今双方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紧张,只是暂时维持着的抚局。
南方的局势如今就像飘荡在风雨中的蜘蛛网一般,随时可能破裂。
陈望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按照原本历史的进程,张献忠和罗汝才的就抚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在崇祯十二年的五月,张献忠将会领兵攻破谷城再度举旗造反。
而驻扎于房县的罗汝才也起兵响应,原本就抚的七十二营流寇也有大半举旗景从。
农民起义的烽火,又一次在中原大地上燃烧了起来。
而这一次,烽火……将会席卷整个天下……
……
陈望抬起了头,目视着就站在身前的曹文诏。
此时他的脑海之中一片清明,就在刚刚,曹文诏所说的话,其中一句蕴含了很多别样的信息。
熊文灿私下上的书,怎么会被曹文诏知道?
曹文诏的地位很高,但是他终究是武将,怎么可能知晓这么隐秘的事情。
熊文灿私下上书,要么是给皇上,要么便是给杨嗣昌。
身为总督有密奏之权,但是熊文灿急于捂住盖子,怎么可能还会将这件事主动报告给崇祯。
熊文灿想要捂住盖子,稳住局势,那么必然是首先传信给杨嗣昌。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