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公树台在手,到时候再面对着漫山遍野的清军连营,那就真的毫无办法了。
所以孙传庭下的军令是自东、西、南三面同时进攻,尽起全师之力,吸引建奴注意,同时将主攻的方向先行放在他所在的东面。
为此,他集结了军中大量的火炮在东面,为的便是让将清军的注意力都放在东面,而隐瞒其真实的战略意图。
“禀报督师,应旗完毕,各镇营兵皆以出阵,我部前锋已入战场,正仰面攻山!”
负责军令传达的副将从山下一路策马疾驰而来,向着孙传庭禀报着前方的战况。
孙传庭双手握缰,将马鞭和缰绳按在一起,他的目光越过了前来禀报军情的副将头顶,缓缓的自不远处巍峨的大青山上扫视而过。
南面,陈新甲麾下的前锋部队已经是进入了山道之中,开始向着清军在外围的营垒发起了进攻。
清军早有准备,各处皆在激战,无数的旌旗在各处摇动,乌泱泱的军卒浪一浪的向着清军的营垒拍击而去,恍若层层叠叠的浪潮一般。
而他麾下的部队,也已经是抵达了东面,先锋的部队已经在顺着山道开始攻寨。
炮兵的阵地已经架设了起来,轰隆的炮声在远方的山岭之间不断的回响。
巨大的喊杀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孙传庭收回了目光,低头俯视着前来禀报的副将,语气严厉道。
“大青山山势低缓,我一眼望去,便见有多处坡地能够攀登而上。”
“传令各镇,找寻坡地,从四面攀援而上,自四面开火,不比拘泥于只从山道进攻!”
清军的老营漫山遍野,山道狭长,建奴早有应对,强攻确实难以建功,清军应对从容不迫,他们以逸待劳,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前不久陈新甲已经试过了强攻各处营垒,塘报和情况孙传庭都已了解。
只从山道进攻,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也攻不破几座营垒,甚至给不了清军多少的压力。
东面必须要最先获取突破,才能将清军的注意力引动而来,达成战略的目的,来隐瞒南方真正的主攻。
“再传令给曹变蛟。”
孙传庭神色阴沉,他紧咬着牙关,冷声道。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日落之前给我攻下东山外围的两座建奴营垒。”
“记住,我说的话是,‘不惜一切代价!’”
“此战之后,他损失了多少的甲胄,折了多少的兵器,战死了多少的兵丁,我全都补给他双倍!”
南面真正的主攻被孙传庭全部寄托于陈望带领的汉中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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