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川北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江油都被李自成给打了下来,还调我们来川东打仗。”
离张令最近的一名肤色略黑,蓄着短髯,身形颇为魁梧的将校满脸的不忿,低声骂道。
川北现在情况复杂,张献忠叛乱后不久,李自成也从山林之中杀了出来,两人似乎是跟约定好的一样。
张献忠在五月份跳将了出来,而李自成则是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六月初便是在川北搅起了风云。
前不久从川北传来消息,都是李闯攻破了哪些城池,都打败了哪些部队,又杀了哪里的官员士绅。
“龟儿子的瘟丧,来川东咱老子没意见,说好的守菱州,现在又调我们来守汉中府?”
“他陕西兵不是雄的很嘛,汉中这个地形,怎么可能守不住,还调我们帮着守,这是格老子的讲笑话。”
另外一名将校,同样蓄着短髯,面色略黄,身形则是要稍微小一些。
黑脸的汉子是川东的副将陈一龙,那黄脸汉字则是川东的参将武声华。
武声华双目狭长,恍若蛇目,不时闪烁着凶光,说话间还向着正对面看了一眼。
在他们的正对面,正是帐中之前那几名站的笔直的军将,也不言语和其余众人显得格格不入。
这几人自然是留守在汉中府的胡知义等人。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谈话,又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胡知义转目而来。
武声华和胡知义两人目光相接之时,心中不由的一凛。
胡知义眼眸之中的锐气,非是历战余生的战将,难以拥有。
武声华不由自主的眼神转动,避开了胡知义的眼神。
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武声华自感若了气势,当下也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当下又再度移动目光转而看向胡知义,但胡知义此时的目光却是已经转向了帐中空置的首座位置。
武声华因此心中不忿也更甚,正待说话之时,却听到了一声“噤声”从旁侧传来。
喊出噤声的人,自然是一直以来都站在左侧首位的张令。
张令斜眼看来,声音之中带着不容忤逆的气势。
武声华自然是不敢与张令争辩,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更是下意识的站直了身躯。
而一旁的副将陈一龙也同样的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躯。
张令因为赏罚分明,所以在军中的威望极高,而且多年以来战功赫赫,更是受人尊敬。
“看看汉中镇的营将,再看看你们。”
张令眼神凌厉,沉声教训道。
“宣慰司的将校也在旁侧安静的待着,你们却在帐中喧哗,也不怕让人见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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