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明显是心中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但是却还想再坚持一下,面上却是再皱了皱眉头,停顿了些许的时间,而后为难道。
“如果只是击败流寇,这一点并不难,我麾下部众虽然新兵颇多,但是正面野战取胜并不太难,但是想要尽剿北部流寇,却非易事。”
“王抚治应当还记得崇祯九年之时流寇窜入郧襄地方,盘踞在山岭之间,卢督抚领兵数万,但是最后还是徒劳无功。”
“流寇占据地利,又与山民往来,借助百姓作为耳目,我等官兵动向全都被流寇尽收于眼底,进剿官兵如若兵少,流寇便大举而来,进剿官兵如若兵多,流寇便转而避战,根本找寻不到主力。”
“此前杨阁部领兵西进之时,前锋兵马便是因此而伤亡颇重,”
陈望观察着王鳌永的神色,王鳌永已经明显动摇,只要他再往其上添一把火,便可以彻底说服王鳌永。
话音落下,王鳌永的神色明显一沉,陈望对于王鳌永的心理一清二楚。
他最后故意提起杨嗣昌。
杨嗣昌自成一派,而王鳌永却是属于东林一派。
除此之外王鳌永和杨嗣昌两人本身就有间隙,王鳌永三番几次弹劾杨嗣昌,最近的一次便是杨嗣昌西进之时损兵折将。
现在陈望将此事提起,自然是想要王鳌永想起这一关窍。
杨嗣昌什么样人的,在朝堂之上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杨嗣昌心狠手辣,打击政敌从来都是不留余力,雷厉风行。
眼下丢了郧西,这些责任都是需要王鳌永来负责。
杨嗣昌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打击王鳌永的机会。
王鳌永未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杨嗣昌权势过人,虽然远离京师,但是影响仍旧。
若是郧阳府内再出现更多的变故,王鳌永头上的乌纱帽恐怕都要被摘掉。
“王抚治的意思我明白了。”
陈望假装后知后觉,沉吟了片刻之后,言道。
“流寇如今改变战略,不再劫掠百姓,也少有裹挟百姓之举,为的便是使其为耳目。”
“末将之所以想要借用舆图,便是想要从这一点着手。”
“流寇用小恩小惠来利用百姓,我等又何尝不能用金银收买百姓?”
“流寇在山中,借助山民之力,躲避我大军进剿,我等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