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还是出言问道,
“将军,为什么断定高迎祥是一个谨慎的人?”
胡知义的问题,其实也是陈功他们的问题。
陈望言之凿凿,彷佛对于高迎祥很是了解。
但是他们之前和高迎祥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他们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只是只言片语。
“很简单。”
陈望笑了一笑,看着胡知义心中有些欣慰。
他并不想胡知义、胡知礼等人成为他的应声虫。
他没有办法亲历亲为每一件事情。
如今麾下的军兵只有几千人,他还可以一个人统领。
但是等到军兵越来越多,一万人、两万人、三万人、甚至是十万人时,他没有办法全部亲自指挥。
指挥和统兵的权力必然将会下放,陈功和胡知义、胡知礼等人必须要跟上他的脚步。
陈望抬头又看了一眼唐世平和赵怀良,然而解释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很多时候,你要了解一个人,并不知道认识他,甚至不需要太多的信息,一些细节足以让你知晓一个大概的性格和特点。”
陈望点了点了沙盘的边缘,停顿了一下,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而来后,接着说道
“以高迎祥举例。”
“遍观高迎祥起家之后的行径,其实就可以看出高迎祥是什么样的人。”
“车厢峡一战,流寇等众被困于车厢峡险些全军覆没。”
“自此之后高迎祥无论是领兵去往何处,都确保留有后路,留有后手。”
“当然这些都没有办法彻底确定,让我笃定的一点其实是因为在我们还在西安府的时候。”
陈望的目光转向了沙盘的北面,继续道。
“洪军门在西安府张伏设疑布下疑兵,高迎祥因此一直不敢再回西安府中,一直拖到八月份才领兵进往进入西安府内。”
“这一次,闯军留下了两大部的军兵分别在兴安的东面和西面扎下营寨,为的就是害怕我军出城。”
“高迎祥麾下足有二十万众,我军不过六千人,骑兵不过千人,但是他都这样小心谨慎。”
陈望转过头,看向胡知义问道。
“知义,你由此可以推算出为什么我说高迎祥不会让麾下的骑兵太过于深入吗?”
胡知义没有想到陈望会突然提问,不过他并没有手忙脚乱,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高迎祥没有我们的视角,所以他并不知道我们的虚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