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二年,汉中夏旱,秋蝗,禾苗俱尽,大饥。
崇祯十三年,大旱,人相食,草木俱尽。
今年就算是收了田地,也已经是过了播种的时节。
需要等待第二年的春天,也就是崇祯十年的春天才能播种。
值得庆幸的,距离汉中府的旱情达到顶峰还有两年的时间。
今年汉中府虽然出现了旱情,但是并不严重。
汉中府各地的庄稼的收成虽然减产了些许,但是减产的并不多,更没有如同陕北那样出现颗粒无收的景象。
王元康面色微凝,他的第一反应是陈望在杞人忧天,下意识的开口否决道。
“这怎么可……”
只是在可能的能字还没有出口之时,王元康神色微僵,他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今年的年初,河南省南阳府遭遇了大旱,情比起他们这里要远重的多,很多地方几乎是颗粒无收。
南阳府距离汉中府并不远,旱情甚至还波及到了郧襄一带……
一股恐慌的情绪突然从王元康心底深处涌来。
旱灾确实正在南移,一年接着一年,逐渐的南移。
王元康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陈望的眼睛,陈望知道自己的话被王元康记在了心中。
说实话整个汉中卫内大多数的军校都是酒囊饭袋,不过王元康并不能算在此例之中。
这几天的巡察的时候,对于各处的田地情况,还有各处卫所的情况,王元康几乎都颇为了解。
每次陈望问出的问题,王元康都能够答得出来。
不像是指挥谭应凤一问三不知,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
指挥同知李士齐本领平平,也就只有敢于亲率家丁上阵搏杀这一条优点还值得称赞。
放在军中当个百总还行,但是当指挥同知明显是有些力有未逮。
另外一个指挥佥事杨明才,也是没有什么能力,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浑水摸鱼,跟在潭应凤的后面混着日子。
“汉中府内协防各城的卫军,除去正军之外,其余滥竽充数的人全都斥退。”
陈望跨上了战马,牵引着缰绳,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王元康,命令道。
张献忠等部如今大举向东,而李自成则是被困于巩昌府内,历史的进程虽然因为自己的到来产生了不小的变化,但是汉中府起码在今年之内都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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