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一切不过只是疥癣之疾,无论是对流寇,还是对于建奴都持着轻蔑的态度。
明明前线一直在败,明明局势一年比一年更为糟糕。
但是大明却仍然没有见到一丝一毫的改变,庙堂上的那些大人谁不明白问题的所在?
但是那些人中却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肯去解决,甚至当有人愿意肩负起责任欲要革除弊病解决问题之时还会受到群起围攻。
京营说了无数次的整顿,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得到丝毫的改善。
辽东的窟窿存在了数十年,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但是那些大人们却觉得不过只不过又是一个俺答汗。
或许有的人已经发现了辽东的局势已经失控,想要制止。
但是又有谁敢直言不讳的提出来,满朝上下多少张嘴,都指望着那近千万两的辽饷……
曹文诏抬起了头,最后看了一眼远方定军山营寨的辕门。
陈望一路以来连战连捷,更是在去年之时于黑水峪阵斩高迎祥,因此声名远扬。
而且最重要的陈望不仅仅是在军事上的能力卓着,在民政屯田之上,甚至是军械上都有独到的见解。
汉中卫的两处千户所如今在其整顿之下也是发展的井井有条,逐渐有了一战之力。
军械、行伍、作战、屯田好像都会……
真的好似是往昔旧时的戚继光一般……
只是……
国朝的如今的情况,就算是再出一名如同戚继光一样的名将。
那庙堂之上却没有张居正一般的人物……
远处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黑暗彻底的降临,笼罩住了曹文诏的身形,也笼罩住了他周围的一众军兵。
曹文诏也回过了头去,黑暗之中没有人注意到曹文诏的头颅比往日要低,嵴背也比往日更为句偻。
“唉……”
万千的思绪和哀愁最终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又被急卷而来的寒风吹向了天边。
……
“冬!”“冬!”“冬!”
天刚微凉,隆隆的聚兵鼓在定军山的营地之中缓缓响起,寂静了多时的明军营垒之中,转瞬间已是人声鼎沸。
一股一股红色溪流在鼓声的召唤之下从各地涌动而出,向着中央的校场移动而去。
陈望跨骑着自己的枣红马,立在营地的外侧。
仍然是头戴月明盔,穿着一身鱼鳞甲,身后数十名亲卫甲骑紧随。
北面的聚兵鼓要响的更早一些,李自成领兵逼近四川省的省会成都。
四川省内空虚非常,而巡抚王维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