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便也在禅院外头求见了。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都赶到一块儿了,请他进来。”
王俊山显然是在太后娘娘跟前也熟稔的,一进来便先给太后请了安。
崔太后扬了扬手免了他的礼,沉声问他:“你那边审的如何了。”
王俊山目不斜视,并没有去看边上的木氏一眼,拱了拱手恭敬回话:“回太后娘娘,楚国公夫人和杜子明都已经招供,承认他们是设计布局来谋害周王殿下,这次佛像被中途掉包,里面的长生牌位,都是他们勾结所致,与周王殿下无关。”
崔太后喜怒不辨:“一个国公夫人,便能勾结军中将领,陷害上峰,乃至还想攀扯国朝亲王,这说出去,别人不说她大胆,只说你们锦衣卫无能!”
这话说的有些重,王俊山立即便跪下请罪。
崔太后不等他再多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既然已经审问清楚,这件事牵扯的人也都已经抓了,那么回京便将人交由刑部,这么大的桉子,总该要由他们再复审才能安心。至于今天的祈福会,如今这模样,也没什么好再办的了,你去让金吾卫和羽林卫撤了各处的守卫,等到我们下山之后,便让诸诰命都各自散了吧。”
至于今天所见所闻,这些诰命们都是聪明人,绝不可能会泄露半句的。
王俊山已经察觉出崔太后的厌烦,他自来跟着永昌帝,十分明白太后娘娘的脾气,当即不再多嘴,只是立即恭敬的应了是,便退出去办事了。
他一退出去,崔太后就冷笑了一声。
张尚宫察言观色,搀扶着太后起身去隔间更衣,轻声道:“王大人也真是愈发的平步青云了。”
因为仕途顺遂,所以难免生出傲气,跟从前相比,也少了几分精心。
崔太后脸色澹澹,以王俊山的本事,若是真心要查这件事,怎么可能只查出一个楚国公夫人来?
若真是楚国公夫人要报复韦家和陆家,那何必要把周王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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