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斌也是勋贵子弟出身,加上他是李崇瑞的弟弟,而李崇瑞之前是在大昭寺那边救过陆云亭性命的,既是同窗,又有渊源,陆云亭实在没有怀疑他的理由。
纵然是如今走的路程远远超过了之前李伟斌所描述的,陆云亭也只怀疑是李伟斌记错了地方,并没有丝毫怀疑他是有别的心思。
风大,李伟斌头上的兜帽被吹的呼呼作响,他干脆伸手把正帽子给拿下来,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我记得是这片儿的。”
陆云亭累的走不动了,他虽然出身勋贵,却一直不曾习武,身体素质一般,大晚上的开始赶路,后头又开始爬山,喝了一肚子的凉风,此时他肚子里已经开始有些咕噜噜了,连心脏都有些沉重。
他脾气不错,虽然李伟斌这么说,也未不满或是发作,只是道:“那再往上走走罢,若是实在找不着,也只得罢了。”
读书时候总是很在乎先生们的评价,何况大周朝尊崇儒道,讲究一个天地君亲师,师傅们的排行可是很前的,岑先生一直看不上陆云亭,陆云亭倒不是说受了多大的委屈什么的。
但是总是在岑先生的课上被点名叫到外头去站着,着实脸面无光。
何况他原本也想好好读书,争出个前程来。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并不强求。
李伟斌默然看他片刻,点了点头,稳稳地随着他踱步往前。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出来的时候是前天半夜,昨天已经找了一天没找着,今天眼看着又已经太阳西斜了,陆云亭一路咬牙坚持着,再爬了个陡坡,看着路边的树觉得心脏越跳越快,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李兄,我实在走不动了。”
李伟斌没有看他,随意坐在路边的大石上,看着远处的几株林檎果,挑了挑眉:“那你在这儿休息休息,眼看着都已经这么晚了,咱们再下山怕是不安全,最好是往上爬,就算是找不着,山顶也有寺庙,咱们好在寺中求个住宿。我先去给你找点儿水来。”
他安排的极好,陆云亭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