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非议。”
说这话的时候,林葭玥心中带着几分无人知晓的悲哀。
她本该是最不怕这些的,可见过白布披盖的竹架,见过院中喷洒遍地的赤红,她终是怕了。
她不怕自己为世所不容,却是不忍江星受半点苦楚。
所以她想问问宋挽。
她觉着在这世上,唯有宋挽能知晓她在说什么,且帮她寻到答案。
“这世上任何一条路都不好走。”
宋挽浅浅勾唇,语气不急不缓。
“我想着人之痛苦并非来于他人眼光、非议,亦或与众不同。”
“若行路艰难,应也是来自于自身的摇摆不定。”
“有些路,便是不好走,可只要选定了不听不闻不看,大概也可虽悲无悔,虽未至而心意足。”
林葭玥闻言愣愣睁圆了眸子。
若往日她听了这话,怕还要让宋挽再用人话重说一遍,可今日却忽然便懂了。
是了,心若不受蛊惑、不摇摆、不做那朝更夕改之人,一心只奔着自己所求而去,大约是不会痛苦的。
怕就怕走至山腰想下山,下了山又后悔,继而再攀再悔。
“我回去问问她,若真不怕人非议,我便随她,大不了来日她有了心仪之人,我再给她多添嫁妆再谋良缘。”
“正是如此。”
宋挽点点头,温柔应下。
如今的她们并非往日受人摆布,无法挣脱的可怜傀儡,既有了底气,何不为自己谋一条最舒坦的大道?
林葭玥笑道:“我以为你会让我为江星选一高门而嫁的,你亦变了许多。”
她眼中的宋挽,一直是个被封建制度驯化得服服帖帖的标准化女子,可这样的女子竟也能说出生活不该过成一个模样,女子不愿嫁人便罢了等话。
实在是……情理中,意料外。
听林葭玥说自己变了,宋挽浅浅一笑,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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