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洁飞身扑来,挡住了四面方向中的剩下一面。
越来越多的人冲过来,围在殷念身边,使出五花八门的招数,他们的招式杂乱分散,与四区这些统一训练出来的弟子全然不同。
可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招数,带着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要挡着法则之力,保护殷念。
他们力量比不上元辛碎,机智应变也比不上殷念,却唯独在团结这一方面不会输给任何人。
实力不济的,便聚成一起,十几人扛一道法则之力。
“这帮人,呵。”重满脸色凝重,眼中未见笑意,两只眼瞳不正常的不断缩小翻出大片余白,“是真不怕殷念毁了神骨,彻底断了真神出来的希望?”
比起质疑,他们首先做的是帮忙。
沉阎看着面前这一幕,无数的人帮她抗住了法则之力的攻击。
喉咙被石头堵住一样。
当时殷念说,“你觉得除了我自己的家人朋友之外,别人值得我去付出所有吗?”
沉阎觉得,当一个人有了偏爱亲疏之后,便再很难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头人了。
天道不能,主神不能。
可他似乎忘记了,殷念要做的从来不是当至高无上的天道亦或者是主神,这不是殷念的愿望,也不是元辛碎的愿望,若是人可以自己选择出身,元辛碎会选择当主神吗?
沉阎怔怔的看着被护在最中间的殷念,又看着那头疯狂厮杀要突破重围的元辛碎。
他想,那不是元辛碎的愿望。
他与殷念所想的的愿望,从始至终都只是很小很小的愿望,一片平和的土地,一群他们甘为之付出的家人。
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只是想好好生活罢了。
可只是这般小小的愿望,就已经耗尽了两人的所有。
“你们。”沉阎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竟十分干涩,“那是神骨……你们竟连问她也不问她为何要这样对神骨……”
“问什么?”阮倾妘双臂一震,将自己面前的两道法则之力加到了三道,整个人被轰退好长一段距离,她用一肩靠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伸出一只手,大喝一声来,竟然变成了六道最为粗壮的法则之力。
一人抗在众人前,抗下将近一半的法则之力。
“为什么要问她,行至如今,她殷念有做过一分一毫伤害人族的事情吗?”
“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家人的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