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惊恐,所有的足肢都在瑟瑟发抖,甚至有些等级不够格的仆虫后肢湿漉漉的,滴滴答答淋下尿液。
可即便四周已经狂风大作,原本明亮的长阶变得一片漆黑,藤蔓尽数枯死,也依然没有阻挡顶皇的步伐。
他挥手,挡开扑过来的如刀锋的湖水。
又一脚一脚踩碎已经枯萎的藤蔓,逆风走向了最深处。
顶皇背后,是越发肆虐开的战场,冲天火光要淹没无数虫族的求救声。
浓烟将半边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遮挡住。
石室内。
小母虫的耳朵紧紧贴着大门的缝隙处,她的屋子四周都是结界。
根本出不去,唯有大门处的缝隙能听见一点儿外边的动静。
想了想,小母虫拨开脚旁已经挤了满地的练字纸张。
大胆拍门:“有人吗?我找你们有事!”
她声音极大,可半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不对劲。”南卉兀自摇头,喃喃道,“这要是平常,它们早就一窝蜂的冲出来了,现在没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出事了。”
她烦躁的看着满地写满各种丑的千奇百怪的字的白纸,心中忍不住焦虑倍生。
顶皇是个很奇怪的家伙。
他神出鬼没,也从不解释为什么将她扣留在这里。
基本上的时间,南卉都是见不到他的。
但是他说了要教她认字,还真的就开始教她,教的虫语有,但更多的却是人族的字。
她曾鼓起勇气问过一次为什么要学人族的字。
顶皇却告诉她:“这么多的种族,只有人族写的故事最佳,我族擅长,唯有故事写不好。”
她这才惊觉平常顶皇看的都是人族的各种各样的故事书。
从那之后,顶皇就开始每日教她写字认字,每次当她快将白纸写完的时候,顶皇又会出现,教导她写新的字。
一来二去的,她没那么害怕的。
可却更焦虑了。
她难不成就要一直被困死在这个地方?
“外面到底怎么了?”南卉不断用足肢刮着结界。
仆虫都说她受宠,是一步登天。
可天知道她有多后悔当时为了往上爬冲出来刷存在感。
足肢剐蹭在结界上,发指滋啦的尖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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