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树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倒不是被感动亦或者是酸涩难当之类的情绪,她的情丝都已经被自己毁了,自然也没有这些情绪。
只是她竟然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同殷念说什么。
她习惯了殷念咋咋呼呼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样子。
也习惯了她倔起来的时候,哽着脖子跟只暴怒鸭一般昂着头和她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这样的殷念,让她一时之间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也没什么对不住我的。”母树的枝干将殷念推开,从殷念腋下穿过也将人从地上提溜起来,枝干很硬,膈的殷念咯吱窝疼!
这要是以前,殷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刚从梦境出来,她脑子里就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她提溜顶皇和白娘娘那两个逼的时候可是用软软的枝叶的!她对他们区别对待!
殷念忍不住鼓起了脸。
母树将殷念放在地上,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一副生气了的样子,但是母树也不纠结,她捋了一把自己的长发,轻声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顶皇和白娘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寻变成这样的理由,是因为芽芽,因为我。”
“但顶皇……抱歉,我一开始瞒着你这件事情。”母树说着抱歉,但脸上没有抱歉的神情,毕竟她也做不出这个神情了,“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跟你说三,你就能猜到十,而且会去验证。”
“我当时,为了追查他叛变的原因,离开了领地,这才让那些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家族要对芽芽下手。”
“也让白寻有了发作的机会。”
“当时若是我在,可能也不会如此。”可尽管如此,母树心中也知道,矛盾早晚有一日要爆发,牺牲她的情丝,是最好的做法。
“只是我不再希望有任何人和以前的我一样,去一味追寻一个叛徒叛变的真相,从而导致疏忽了身边的人。”
“他是谁,为什么离开人族,这已经不重要了。”
“死在他手上的无辜人族已经数不清了,和领地上的众人早已经是血海深仇了,不要再去探究他的过去了。”
“殷念。”
母树看向洞口外,不断映过来的火把光亮,还有外面闹哄哄的战斗声音。
母树如一柄已经彻底磨好了的利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