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某个小领地的犄角疙瘩里。
殷念喘着气,双眼猩红。
可这里明明安静,但殷念却能感受到无比庞大的压力。
“你在看着我,对吗?”殷念对着虚空说,“你一定是在看着我。”
她手中是精神力凝成的刀。
刀不知要对向何方,“这里的一切都是一样的,都是母树你创造出来的东西。”
“可唯有一个不是。”
殷念看向了能动的自己,将匕首的刀口逐渐对准了自己,“那就是我。”
“本来也不想如此冒进的,可谁让我看到了呢?我那不省心的朋友,或许要给您添麻烦了。”
“咱们赌一把吧。”殷念抬高匕首,对准了自己的额头,“就赌,破局之法,就在我身上。”
天空仿佛是扭曲了一瞬。
可殷念的动作太快了。
那匕首已经直接刺入了她自己的脑子里。
刺进去,却没有血,她直挺挺的倒下去,嘴上还轻声道:“还赌,哪怕我的方式是错的,您也会救我。”
大片大片的天空被剥落。
她陷入了黑暗中。
树冠之上的母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药池的方向。
“殷念,哈?”
她扯了扯唇角,“两场赌,你都是对的。”妇人呆呆的看着男人的头颅,觉得浑身上下涌出一股凉意。
那微薄的庆幸,感激,通通都被畏惧冲的一干二净。
她将头深深低下,声音都打着抖:“多谢,多谢大人。”
天道子树死死盯着芽芽。
他突然意识到,再怎么样,芽芽都是白娘娘带出来的孩子。
从芽芽出生开始。
白娘娘确实很少教导她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可有一点却是无法忽略的,那就是不管白娘娘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亲眼看过白娘娘是怎么对待下属的。
芽芽从出生之后。
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漠视生命。
为什么她对昭昭他们好。
昭昭是她的朋友,昭昭是不同的。
为什么她听殷念的话。
因为殷念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她是最最不同的。
不同值得被偏爱,可那些‘相同’就像是站在她会保护的一个圈子外。
是生,是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就如同顶皇惹了她不高兴,她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对顶皇下手,哪怕是现在,芽芽看见虫族也是要杀的。
换而言之。
若是这里的人让她不高兴了,她也是……照杀不误的。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