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父面前,有事你就直说,不必行这些个虚礼。”
越是危急的时刻,沈氏越沉得住气。
此时此刻,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祖父,适才祖母前来接孙媳回沈家,她告诉孙媳,要是不跟她回去,就来不及了。”
白惟墉闻言,苍老枯槁的手攥了攥,便又回归平静。
他与沈家夫妇有着一辈子的交情,沈家夫妇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他们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就算再心疼孙女,他们也会顾及孙女在夫家的处境与立场,不会因此就把孙女接回去。
况且,要接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朝堂要变天了,沈兄不方便亲自来示警,才会让妻子走上这一趟。
看来,白府即将迎来一场浩劫。
而此时能重创白府的,便是向明微他们一行人出手。
终究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他比沈氏还要稳得住:“好孩子,先说说你怎么想?”
沈氏见祖父这般淡定,高高悬着的心,也回落了些许。
她以白府当家女主人的身份,冷静地分析着局势:
“祖父,明微和小七他们带着白家十人的遗体,走水路返京,虽然家书中未曾言明,但孙媳估摸着他们会在青州下船,换陆路归返。”
提及已经逝去的十人,沈氏心情颇为沉重。
那有她的至亲,也有她的至爱。
还有因为白家的男人而成为妯娌的二弟妹。
丧亲失爱之痛骤然涌来,叫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的沙哑:“孙媳能想到的,就是有人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