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觉得你没有做错,但谁管你的对错,他们只会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吞得连渣都不剩!”
“那白家二姑娘能成为你的靶子,是她的荣幸!你反倒同情她起来了,那么谁同情你?!”
“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承受无妄之灾,那么为何不能是别人?天塌下来只有别人顶着,你才能活!”
刘尧语重心长:“母妃,可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就该是堂堂正正的么?儿子昂藏七尺,怎能以无辜之人为盾?”
韦贵妃冷笑更甚:“哟,这套说辞还真是不新鲜,北上一趟,和白府那些人学的吧?”
“可你也看到逞英雄的下场了!他们得到什么,得到的是血冷疆场,家破人亡!”
“而今你若学他们逞威风,那么你就会被你那些兄弟鲸吞蚕食,最后死无全尸!”
刘尧依旧坚持:“人若是没了原则和底线,那还能称之为人么?最后就算身居高位又如何?”
韦贵妃看着儿子。
许久许久。
她轻叹一声。
随后走到刘尧近前,伸出右手,轻轻捧着刘尧的脸。
她说:“母妃入宫前,你外祖母问过母妃一句话。她问‘你是想让别人敬爱你,还是惧怕你?’”
“母妃回答‘自然是敬爱’,当时你外祖母只是摇头叹息,什么也没和母妃说。”
“直到母妃入宫后,才发现让人敬爱且惧怕是最理想状态,但非要二者选其一,那就让人‘惧怕’你。”
“因为敬爱这种东西是短暂的,但是恐惧可以深/入骨髓,而别人这份恐惧,可以把你捧上云端。”
说到这里,韦贵妃松开手。
她缓缓转身,落座于椅子上。
她的声音,一字一句:“母妃也曾像你一样,想要做个行端坐正的好人。”
“但是这个世道,没有好人的立足之地。把别人的尸体踩在脚下,成为你的登云梯,这才是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