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疼痛占据他的每一条神经,逐渐流失的血更是叫他浑身冰凉,头晕乏力。
他此刻还能保持清醒,全靠意志在支撑。
成碧取出帕子:“殿下,奴婢给您先止住肩头的血。”
说完,就要为刘尧扎住伤口。
“不许管他!”
一声怒吼,成碧的手顿了顿。
一名百姓面目狰狞地喊:“不许管他!他这点伤,比起我们的痛苦算什么!”
“只有让他体验一下疼痛,才能明白我们的苦难。”
“对!不许管他!”
“不准你管他!”
成碧就要反驳,刘尧却冲她摇摇头:“我没事,大将军当时在北疆时,也是伤痕累累。”
“她一名女子尚且受得,我堂堂男儿,这点伤不算什么,不用在意我。”
“可……”成碧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眼周遭的百姓,最后只能再悄悄点了个穴道,以此替刘尧止血。
“放开本官!”
楼上的俞剑凌,再也忍不住了:“要是让殿下这血再流下去,他必有性命之忧!我必须做点什么!”
这一次,程主簿没有拦他,而是深深地鞠了个躬。
他解开身上的披风,捧到俞剑凌面前:“世子,给殿下披上吧,下面孩子多,别让那些孩子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
俞剑凌伸手,刚把手搭到披风上,却又缩了回来:“多谢程大人,本官想,还是不必了。”
说完,俞剑凌给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立即走过来,递了根绳子给他。
他拉住绳子的一端,纵身就着绳子的力道跃下城墙。
百姓见到突如其来的他,霎时如临大敌。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即道:“本官是定北侯世子,本官在此,你们就多了一份筹码。”
说完,他拨开百姓,蕴着怒意走到刘尧身边:“殿下,靠在我身上,成碧丫头,你顾好自己。”
流民暂且被安抚下来,此时他在这里,还是留在城中,也就没太大区别。
刘尧没有多言,身体就着俞剑凌的力道,虚弱地站着。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额上冷汗涔涔,唇色越来越白。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俞剑凌不由有些着急:“按照计划,大将军最快得明日一早才能回来,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