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张侍郎之流来说,或许九殿下的所作所为妇人之仁,不够大气,也没有大丈夫该有的狠毒与决断。
然而对于她与九殿下来说,守护一子一民,同样是件极为重要之事。
所以,她没有与张敬坤掰扯谁对谁错,非要争一个高低。
她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就事论事:“大人您行事谨慎周全,力求滴水不漏,凡是经大人之手的事,从未有过纰漏。”
“此次出发赈灾之前,想必大人早已做了万全准备,所以末将诚心请求大人施以援手,协助殿下解决药材短缺的问题。”
张敬坤眯起眼睛,冷冷地问了一句:“白明微,你调查本官?”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从他口中说出,却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很显然,他似被触及逆鳞,已经进入了剑拔弩张的状态。
面对这一问题,白明微并没有隐瞒:“回大人,末将略做过一些功课。”
“放肆!”张敬坤恼羞成怒,“白明微,年轻气盛是特点,但你别把它当作优点。”
“不要仗着自己有些许军功在身,就可以藐视一切,本官不管你的处事风格如何,但是别把你那一套用在本官头上。”
白明微依旧没有和张敬坤争辩。
正因为张侍郎做事一丝不苟,所以自然比别人古板严肃。
在张侍郎的心底,本就不承认女子拥有不让须眉的能力,她又何必试图去纠正这一刻板观念?
她开口,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大人,朝堂看似一派祥和,实则暗流无时无刻都在涌动。”
“末将初涉朝事,有很多事情要学习,自然多一分小心。对于大人,末将也当秉着知己知彼的想法。”
“这一切,末将做了便不会藏着掖着,可以在大人面前磊落坦白,没有任何一丝隐瞒。”
张敬坤反唇相讥:“如此来说,本官还要夸你真诚了?”
白明微含笑,没有任何心浮气躁:“末将这番话,只是为了告诉大人,末将接下来所言,都是发自肺腑。”
张敬坤冷冷一笑:“那便说说你的肺腑之言。”
白明微平静的面容,扬起云淡风轻的笑意:
“大人临危受命前来赈灾,且大人知晓疫病的厉害之处,像这种水患灾情,大人不会没有任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