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点头:“多谢姑娘。”
白明微向她伸出手,她把手搭了过去,却不由得蹙起眉头。
白明微将她拉上马,自己却下马走路。
因为饮岚精疲力倦,她不想让饮岚百上加斤。
忍冬忽然甩了甩袖子,有风扑到白明微脸上。
白明微唇畔轻挑,却并未有多余的反应。
她谈天似的问忍冬:“我的手怎么了?忍冬姑娘为何露出这番神情?”
忍冬摇摇头:“姑娘的手很好,只是我见姑娘谈吐优雅,身手不凡,想来姑娘应当是大家闺秀,却不曾想手心有薄茧。”
白明微含笑:“忍冬姑娘挺善于观察的嘛!这很正常,因为我时常握剑,手上自然也就长出了老茧。”
忍冬不解:“依姑娘的身份地位,想来有护卫跟随保护,姑娘为什么还去吃练功的苦?”
白明微笑了笑,只觉得这忍冬姑娘有意思得很。
分明好奇她的身份,却不直接询问,反而旁敲侧击。
看似勇敢坚韧,实则却冒冒失失,还没有能力自保。
说不清这是鲁莽,还是涉世未深。
简而言之就是心机不多,心思却不少。
闻言,她顺着忍冬的问题说下去,半真半假的内容,也不算透底:
“我娘亲生我时因难产离世,前不久我父亲也去世了,我只好一个人扛起家业。时常在外奔走,抛头露面,自然要学习一些武艺防身。”
忍冬闻言,又被勾起伤心事。
她神色悲戚:“我阿爹也在前几日去世了。都怪我不该多管闲事,最后连累阿爹而死。”
她说到这里,白明微忽然停下脚步,痛苦地捂住心口。
饮岚也停了下来,忍冬就那么看着白明微,一脸平静。
过了片刻,白明微单膝跪地,表情极为痛苦。
眼看白明微渐渐失去行动能力,忍冬则弯腰伸手去握住缰绳,一点点把缰绳从白明微手中给攥过来。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是个好人,不仅救了我,还饶过劫匪一命,更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坐骑,而不和我共乘一骑。”
“我可不像你这么好心,那几名劫匪现在应该已经毒发了,我是大夫,但只救该救的人,那些作恶多端的就该去死!”
说到这里,忍冬淡淡一瞥,准备离去:“你的恩情我会记住,如果你能扛得过我的毒活下来,我日后一定报答你。”
话音落下,忍冬一抖缰绳。
然而饮岚却一动不动。
忍冬加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