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像是世人皆醉我独醒般,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判断。
朱祐樘知道这个理由存在拍马屁的嫌疑,只是话出自宋澄之口,却是完全不会怀疑对方是拍马屁,但心里却是十分舒坦。
不论是宋澄的马屁,亦或者是真看穿自己的心思,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动过册封张玉娇为后的念头,更没有废后的想法。
如果常凤真的能够看穿这一点,确实没有道理杀害淑妃来保住他姐姐的皇后之位。
“二则,若皇帝子嗣之事真如江湖之言那般,常风更不该杀淑妃,而是应该保淑妃。”宋澄认真地望向朱祐樘,显得语出惊人地第二个判断道。
此话一出,别说是刘瑾了,哪怕朱祐樘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保淑妃?”
“陛下,臣接下来若言语有失,还请莫要治罪!”宋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完完全全的愣头青,显得有所忌讳般道。
朱祐樘喝了一口茶稳住自己的心神,便轻轻地点头:“说吧!”
“张太后在成化朝贵为皇后,然王府何哉?”宋澄抛出一个问题。
朱祐樘不知道宋澄葫芦里卖什么药,显得若有所感地道:“先帝不喜张太后,张太后当年虽为皇后,后宫之主有名无实!”
“万贵在成化朝仅为贵妃,然万府何哉?”宋澄又抛出一个问题。
朱祐樘已经大概知晓宋澄想要表达什么,显得十分配合地道:“先帝痴宠万太妃,虽仅为贵妃之家,然万府得重用!”
“既为皇后,不宠,名不实。虽为贵妃,得宠,恩如山。常凤为皇后之至亲,荣华富贵实系陛下之身,又岂会纠结于皇后之位乎?又岂能望陛下无后乎?”宋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道。
朱祐樘捏着茶盖子轻泼茶水,显得有所感悟地道:“你的意思是常家的利益跟朕的利益才是一致?”
“臣正是此意!如果常凤真的相信江湖之语,那么他更希望淑妃册封,从而保证陛下的子嗣,这才是护住王家荣华富贵的最正确做法!”宋澄十分笃定地道。
虽然这个案子扑朔迷离,而现在的证据正指向金吾卫统领常凤身上,但他其实并不相信常凤是凶手。
毕竟杀人需要动机,而常凤的动机看似充足,但其实常凤反倒恰恰不会杀害淑妃。
哪怕退一万步来说,下一任皇帝是在淑妃的儿子和兴王中作选择的话,常凤必定毫不犹豫选择淑妃的儿子。
只有淑妃的儿子,即现在弘治的子嗣,他常家才是正统的外戚,而不是彻底沦为没有依靠的外戚之家。
朱祐樘满意地喝了一口茶,却是淡淡地询问:“宋卿,那你因何要纠结于常凤?”
刘瑾显得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朱祐樘,刚刚明明称呼人家“宋澄”,现在眨眼间又变成了“宋卿”。
“臣虽不怀疑常凤是真凶,但臣想要知晓常凤因何要碰糕点?其实不止是常统领,不管是谁碰了糕点,臣都要进行仔细询问!”宋澄的眼睛不掺一丝杂质,显得十分清明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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