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我们都查清楚了,你若还要隐瞒,定让你命丧当场。”
戴建业将手枪抽出来,直接对准了曹戈的脑门,曹戈眼睛一转,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方如今,立即跪在地上,额头上沁出了汗水。
方如今重新坐下,指着桌子上的一小截燃着的香,缓缓道:“曹戈,你想跟我混,可以,完全没有问题。但我最看重的是忠诚,若是我问话你亦要说谎,我如何敢用你?刚才你说的不实之处,自己一一从实说来,在这根香烧完之前若你还没说完,就休怪我不留情了。而且我提醒你,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吓唬人,说出去的话肯定会落实到行动上。”
曹戈额头的汗水一滴滴落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他这才知道自己一时高兴被方如今抓住了空挡,两名如狼似虎的警卫在他身边,连纪成林也是冷冷地看着他。
曹戈终于抬起头来,已经有些惶恐,他见那截香只有小半个指头那么长,转眼之间就能烧得一干二净,便对方如今快速说道:
“我确实是在关外待过,痛恨日本人也是事情,为此我还上山投了一股绺子,只是那大当家的后来在鬼子的威逼利诱之下竟然要去投效,我不愿当汉奸,便在鬼子使者上山来招降的当晚,在他们的酒水里下了蒙汗药,杀了鬼子使者和大当家的之后,逃下了山。我曾经有个相好的女人也是真的,但没有儿子。那女人后来和我走散了,一直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
方如今又吹了吹那根香头,越发地刺眼,没有转头就对曹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编出一个捂死自己孩子的说法?”
“为了证明我和小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曹戈看来是豁出去了,继续道,“我在关外没有亲人,但小鬼子烧杀抢掠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为了活命捂死自己的孩子也是真的,只不过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这曹戈知道临城站主要针对的是日本人,遂给自己加戏上分,岂料这根本没有瞒过方如今。
“你回到关内呢?”
“先是在北平待了段日子,但那里虽然是中国人的地盘,但日本人也嚣张的很,一天夜里我遇到两个日本浪人将一个女学生拖进了巷子里,于是我就……就宰了他们,北平是没法待了,我就一路南下,辗转回到了临城。”
“曹戈,据我所知,临城并不就是你的老家,你回到这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吧,是跟那位被临城调查室屈打致死的朋友有关?”
方如今一挥手,戴建业的枪口便抵在了曹戈的脑门上。
曹戈脸上抽动两下,接着反而一副凛然模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那朋友的确是死于临城调查室的陷害,他的名字叫秦俊峰,家住在杏花巷三十六号,方长官可以派人去查,一问便知真假。”
方如今冷冷地道:“你既然一开始就将这个朋友的事情抛出,想必是真的,不怕我们去查,真去查了,岂不是多此一举。”
曹戈咽了口吐沫:“方长官,恕我冒昧,您为什么觉得我有所隐瞒?”
方如今冷冷道:“因为你在竹林里根本就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亲口对我说死在一壶春茶楼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你的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