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您。”
周新刚拿过一张纸:“这上面的地址距离案件发生的巷子不远,是郭忠潮的一个姘头,但是人已经被刘海阳接走了,你顺着这个女人的社会关系查查,看看有没有郭忠潮的线索。”
陆大勇的目光在那行字上扫了一眼,赶紧道:“科长,您就别取笑我了。这条线索不是我能查得下去的。”
刘海阳都把人接走了,该抹去的痕迹也都抹去了,现在让自己去查岂不是给刘海阳上眼药,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旁的王贵看了一眼,也是下意识地一缩脖子,没有开口。
周新刚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那烟雾便从他的鼻孔中喷薄而出,翻滚、盘旋,他的身体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缓缓开口道:“你不查下去,拿什么交差?还不如跟着刘海阳的轨迹查,你只需动作不要快过他即可。”
陆大勇眼睛瞪大,瞳孔收缩,脸上瞬间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彩,仿佛晨曦初照,积雪融化的刹那。
他不由地对周新刚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件案子被两大情报机关盯上了,案子的当事人还是刘海阳的心腹,其复杂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
周新刚这一招妙啊,陆大勇赶紧伸出大拇指,对周新刚一通拍。
周新刚拿起一份文件,在上面签了字,陆大勇看得一头雾水,片刻后周新刚抬头道:“我知道你们分局不容易,但市局的经费也比较紧张,我从特别经费当中给你批了三百块法币的经费,数额不多,但也是个心意,你别嫌少。”
陆大勇连连道谢,称赞他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
周新刚无奈的叹口气,警察看着风光,实则头上都是大爷,得罪了哪个都不是玩的,他看了看一直没开口的王贵,询问王贵有什么说的,但王贵说该说的陆局长都说了,周新刚也不再多问,便让他们两个先走了。
他们刚走,就有下属过来通报,说是周新刚的老朋友杨占勇过来报告。
杨占勇的叔父曾经是个警察局的老科长,一直对周新刚照顾有加,彼时,周新刚常去杨家吃饭,他跟杨占勇年纪相仿,两人关系颇好。
杨占勇并未子承父业,而是经商开了一家木材工厂,凭借其父在临城的人脉,倒也发了财。
杨占勇还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高大男子,周新刚也见过,只是想不起来名字,杨占勇坐了之后对周新刚介绍道:“老周,我厂里的老张去了休宁分厂当厂长,这位是我新任命的副厂长何银峰,他是苏北人,后来在苏州做些生意,遭到当地商人的排挤后,他就投奔到咱们临城,经朋友介绍,找到了我,向做事稳妥,是这次补上来的。”
何银峰赶紧上前向周新刚鞠躬,看着比较沉稳,杨占勇在生意上比较精明,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特意选的有过经商经历的人,处事上都比较从容。
杨占勇的生意越做越大,跟他在人才培养和使用方面的原因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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