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和留恋,但他依然没有求饶。
戴建业心说,这狗日的汉奸日谍骨头这么硬,怎么当时就在日本人面前妥协了呢?
覃跃龙被戴上了头套,脖子搁在冰冷的铁轨上,手脚都被捆住不能动弹,他能感觉到路基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火车的汽笛声也鸣响起来,震得耳膜都疼。
求生的欲望令他拼命挣扎起来,希望能被火车司机看到,可是这些都是徒劳的。
绳子越挣扎越紧,已经勒到了肉里,自己就像是个巨大的肉粽子。
火车丝毫没有减,发出巨大的轰鸣着冲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覃跃龙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那一瞬间,覃跃龙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感到灼热、战栗、痛苦。
忽然,脚踝处的绳子猛地被人一拉,他整个人被脱离了铁轨,路基旁的碎石将他的脸割出了道道伤口。
几乎在同时,火车呼啸而过,一股卷的吸力使劲地将他往车轮下拖去,覃跃龙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绳子另一端的人也在发力,人和怪兽一般的钢铁庞然大物仿佛正在拔河。
“啊……”覃跃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终究是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慢慢平静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拽起来,拿掉了头套,取出了堵嘴的毛巾,拿刀挑开了绑绳。
戴建业说:“嗯,不错!没有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你的升迁问题,我们会酌情考虑!”
一个行动队员将一个包袱丢过去,随后跟着戴建业离开路基,上了不远处的汽车。
覃跃龙接过包袱,迅速打开,从里面率先拿出自己的马牌撸子,拉动套筒,推子弹上膛,瞄准汽车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戴建业知道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手枪的射击范围,他从车窗外探出头,看着月光下手持枪的覃跃龙,喷出一口烟道:“你应该能猜出来!记住,你对我们的承若!”
戴建业丢掉烟卷,拍拍车门:“走吧。”
汽车开走了,火车道边又恢复了宁静。
覃跃龙长长出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
太惊险了!
今天差点就没命了!
这时,远处汽笛声又起,一列南下的货车驶来,隆隆声响,覃跃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