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对杜金星道:“这次姓王的怎地如此痛快地就答应了咱们的宴请,不会是借机从你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吧?”
“不会!反正我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
刘海阳一时有些语塞,这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对他有所隐瞒,当下打个哈哈道:“刘主任,我对王组长和你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莫要拿我开玩笑了。话说回来了,若是我知道线索,此刻早就顺藤摸瓜去抓人了,还会看姓王的的脸色?”
杜金星摆摆手:“刘队长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无他意,莫要对号入座才是。王培法虽然铁面无私,但他才带了几人过来?那些人对临城有你我二人熟悉?他要捉拿凶手,少不得要依靠你的行动队。想必是这几天想明白了,正好我们盛情相邀,他也有了台阶。其实吧,我觉得此人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并不是不好接触。”
刘海阳听杜金星这样说,悬着的心放下一点,当即表示晚上的席面自己亲自安排,规格绝对让王培法满意。
他是个急性子,当即打电话让手下在万福楼三楼定了一个包间,本想再去戏园子拉个旦角过来,边听戏边吃饭,却被杜金星给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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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星的理由很简单,人家那是雅号,听戏就是听戏,正儿八经地听,边吃边听算是怎么回事?
因为时间尚早,刘海阳便一直跟着杜金星,好话说尽,自降身份向杜金星大表忠心。
杜金星有意无意地向他打探火灾中丧生的崔春海的真实身份,但刘海阳始终是顾左右而言他,杜金星便不再问了,要想知道真相,不一定非要盯着刘海阳,让其他人开口亦是可以。
被杜金星这么一问,刘海阳觉得心里不踏实了,找了个借口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锁在保险柜中的崔春海的口供取了出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他觉得办公室不保险,凭杜金星的手艺,打开他的保险柜易如反掌,这份口供还没有到公之于众的时候,他甚至预感到这份口供可能成为关键时刻的保命符。
正在他端着茶杯寻思着给这份口供寻个新的藏身之所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是个沙哑的男声,刘海阳并不熟悉,可是当对方说了一句“落潮夜江斜月里”的时候,手中的茶杯不禁一晃,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
他结结巴巴地道:“三……两……三两星火……是……是瓜州。”
“明日一早五点半,偃月街25号。”
对方报了一个时间和地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海阳怔了半晌,这才急忙放下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烫得通红。
而与此同时,杜金星则是优哉游哉地坐在办公室喝茶,手里把玩着从彭浩良尸体取走的那把精致的小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