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娘病重的消息是通过他们家的邻居捎信捎到了本部行动组,林宝华的同事辗转通知他。
一听到这个消息,林宝华立刻向顾清江请了假。
顾清江对林宝华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考虑到当天林宝华并不需要当班,便爽快地批准了他的假期。
他请假后,行踪清晰明了——先是匆匆赶往了平日里为母亲取药的药铺,抓了药后,便急忙返回家中。
据他所述,之后他便一直守候在母亲床前,未曾离开半步。除了药铺和家,他昨日再无其他去处。
这番详尽的口供,与调查所得的证据不谋而合,林宝华的每一句话都得到了验证。
一切似乎都合乎逻辑,然而方如今却隐隐感觉到一丝异样。这种直觉,让他无法安心。
于是,他一方面紧急安排手下连夜对药铺展开深入的调查,试图从中寻找可能的线索;
另一方面,他决定亲自出马,对林宝华进行严格的审问,以期能直接从当事人口中挖掘出更多真相。
审讯室里,二十多岁的林宝华坐在铁椅上,虽然未受刑罚,却显得表情呆滞,神情沮丧。
当方如今推门而入,林宝华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地说:“方组长,你相信我。恒静的死,确实是我的失职,我无话可说,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但如果说我和日本人有勾结,那真是天大的冤枉!”
方如今示意他冷静,沉声说:“别激动,有话我们慢慢说。”
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这个邻居有没有问题?”
方如今的问题让林宝华明显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审讯的重点会突然转移到自己的邻居身上。
他略一沉思,然后回答道:“他叫阮前,是个裁缝,手艺相当不错。我们两家很早就认识了,早年间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就是邻居,两家的关系处得非常好,经常走动。”
说到这,林宝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我父亲走了之后,阮叔经常帮助我们母子,他真的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问题。”
方如今听了林宝华的描述,眉头微皱,沉声说道:“林宝华,不要轻易下结论。你也是做情报这一行的,应该明白,在调查工作中,一切结论都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证据基础上。至于你提供的阮前的情况,我们会进一步了解。”
林宝华低下头。
“还有其他的要说的吗?”方如今耐心地询问。
林宝华烦躁地将双手十指插进头发里,狠狠地抓了几下,仿佛在发泄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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