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崇高的理想而不懈奋斗着。
舒志诚想起当年和老段分别时的情景,老段说再次见面的时候,距离革命成功就又近了一大步。
舒志诚问老段以后革命胜利了,他想干什么。
老段就说他想继续在工厂里当钳工,这么多年的手艺不能白费了。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是在为资本家打工了,而是为了一个崭新的国家制造各种机器、零件。
能够看到出自自己只手的机器和零件用于国家建设的方方面面,是一件无比的欣慰和自豪的事。
舒志诚问他想不想再成个家,毕竟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有个知冷知热的老板儿在身边照顾,更加妥帖些。
老段说,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就不想再麻烦别人了,自己有手艺,饿不着。
舒志诚沉默了,没说话。
老段一直在上海搞工人运动,妻子既是他的伴侣,也是战友。
一双儿女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也跟随父母一起走上了革命道路。
然而,九年前的白色恐怖,让他失去了这三个至亲。
由于外出执行任务,老段幸免于难。
自此之后,老段都是孑然一身。
有一次他曾经对舒志诚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死了的亲人再也活不过来了,自己这个活着的人只能是争分夺秒地为组织多做一些事情,这也是逝去的亲人所希望的。
二十五分钟之后,舒志诚在坐着黄包车来到了临城火车站。
空气很湿润,钱江上空吹来的风带着些许的腥咸气味,舒志诚觉得晚上可能会下雨,出门的时候他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
临城站又称清远站,一开始在清远门外,老百姓抱怨坐火车还要出城,不方便。
于是,后来将清远门站迁移至城内,改称“临城站”。
因是城内之站,所以临城人又习惯称“临城站”为“城站火车站”。
老段的火车到站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分左右。
为了避免被特务跟踪盯梢,两个人并不直接接触,而是在老段出站之后,简单地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随后各奔东西。
在离开临城火车站之后的一个小时,他们会在城西的一个馄饨摊见面。
这个位置是舒志诚选择的,周围的环境他都很熟悉,相对比较安全。
此时距离火车到站还有小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出站口已经站满了前来接站的人。
人头攒动,操着各地的方言交谈着,大多数人的脸上有着跟舒志诚一样期待的表情。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