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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艘大号涂饰鲜艳的大画舫的近前,船家与画舫上的人极为熟识,打了个招呼便把方如今两人送上了画舫。
此时,画舫较发现顾媛媛之前已经调转了位置,加之这里处在阴影之中,顾媛媛并不能看到他们登上画舫之处。
天色渐渐黑下来,河中画舫点起一色的大红蜡烛,船头船尾高悬各种形状的彩灯,有兔形灯、鱼形灯、鹿形灯、龟形灯等等,把一段绵延三五里长的秦淮河映得通亮。
方如今和戴建业寻了个角落坐下,点了茶水、点心。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顾媛媛的侧面,她对面的座位是空着的,但茶盏早已经备好,显然是虚位以待了。
方如今好奇她要等的那位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这里,两人才知道方才小漆板船家所言非虚。
秦淮河上的画舫争妍斗艳般点起千奇百怪的花灯来,其花色之繁、品种之多、烛光之亮、出意之巧,真可以与史载六朝繁华时期媲美。
河中岸上的灯火与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互相辉映,加上各处楼馆传出的袅袅丝弦声,竟然造出一个诗意盎然、韵味无穷的太的月夜来,仿佛时光已倒退到“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年代。
听着周围的客人边喝酒边欣赏边畅谈,方如今不禁感叹:“秦淮夜月真妙不可言,可惜时日无多啊。”
戴建业起身往方如今杯中倒茶,向四周环视一眼,无限陶醉地说:“若仅仅是看这里的情景,还以为是升平乐世了!”
方如今一边盯着远处的顾媛媛,一边回应道:““是呀,不然何以说秦淮夜月是金陵第一景!”
旁桌的一名白发老者已然喝了不少,醉眼迷迷地说:“若是将媚香楼和金陵另七艳的楼院也按当时的样子修好,那我此生便是无憾了。”
“对,对,好让你今日与那秦淮八艳相会。”那人的同伴猛地插一句,引得大家一阵好笑
白发老者自己更是笑得白胡子乱抖,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巴大开。
“你们看,八艳真的来了!”那人的同伴指着远处惊喜地叫了起来。
方如今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果见一队舞女徐徐而至,并传来一阵阵柔曼的江南丝竹。
这画舫中倒是有不少外地来的游客,此时如上天台,如登瑶池,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直欲饱餐吴越娇娃的秀色,咽下绕梁不绝的仙曲。
“好迷人的婊子们!”不知哪个粗野地迸出一句话,逗得满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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