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了手铐脚镣。
没有了手铐脚镣的束缚,方如今感觉轻快了许多,他看着这两个人,暗中猜测着他们的身份,并试图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一些关于如何处置自己的信息。
老闫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不到,身材有些发福,军装穿在他的身上皱巴巴的,左胸的胸牌脏兮兮、油乎乎的完全看不出上面的字迹。
络腮胡对老闫轻视的态度,就连方如今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但老闫丝毫不以为意,依然是笑脸相送,一看就是个能够耐得住性子的老油条。
络腮胡见方如今打着赤膊发呆,冷着面孔让他把衣服穿上,还嘟囔了一句:“把衣服穿上!浙警毕业的就你这样?”
一句听起来带着嘲讽口气的话,却让方如今捕捉到了话外的信息。
“长官,您也是浙警毕业的?”方如今试探性地问道。
官场上,不要等着人家来了解你,要主动接触领导,这是拉近关系的不二法门。
络腮胡脸上惊诧的表情一闪而逝,虽然并没有回答,但方如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时,老闫笑嘻嘻道:“这几天太热了,一会儿的工夫就是一身汗。”说着掏出了脏兮兮的手绢擦额头上的汗,“唉,现在的浙警毕业生一茬不如一茬了,嘿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哪能都跟你王队长一样优秀啊?”
络腮胡也不接茬,催促方如今赶紧跟他走。
原来这位师兄姓王,方如今跟在络腮胡身后沿走廊向外走去,两边是一排排完全相同的牢房,一把把将军锁,紧锁着铁门,呻吟声此起彼伏。
但他顾不得左顾右盼,大脑仍然在紧张地思考着可以救命的线索。
前方一个铁门忽然打开,两个上身赤膊、下身穿着军裤的壮汉把一个血人拖了过来。
方如今不禁眉头一皱,用袖口捂住鼻子问道:“长官,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问络腮胡,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的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了答案,可他并不希望这个答案是真的。
他不敢想下去,如果事实真的如自己所想,该怎么办?
络腮胡回头看方如今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习惯这里的氛围,他冷笑了一声道:“难道警校的教员没有告诉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