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大哥替你出面,连摆一碗都不肯提,哪个要为你出头?”
摆一碗是临城的乡谈,意思是到小酒店去对酌一番。
灰衬衣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口齿不清地道:“实不相瞒,那人不仅打了我,还将我身上从钱财搜刮一空,我现在……唉,也罢,孝敬大哥是应该的,走,咱们去城隍山,一面喝酒一面请大哥给我出出主意。”
裴树伟笑呵呵地看向身边的几个兄弟:“哥儿几个,咱们去,还是不去?”
灰衬衣平素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这次好不容易主动提出来请大哥喝酒,这些兄弟们自然是要捧场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灰衬衣不觉肉痛,这次又得出不少血。
裴树伟装出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跟着灰衬衣到了城隍山,挑了一个可以眺望大半个临城市区的酒家,一面喝酒一面闲谈。
酒到半酣,闲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裴树伟忽然提高了声音对灰衬衣说道:“你说说你这么多年在临城都白混了,让一个外乡人打成这样,我都替你害臊。”
灰衬衣苦笑道:“让大哥见笑了,那家伙出手狠辣,是个练家子,而且看那样子,身上有人命也说不准。”
灰衬衣把伊藤广志当成杀手或者是江洋大盗了。
裴树伟摇摇头,拈了块城隍山上有名的油饼,慢慢咬着,双眼望着远处,好像根本就没有听灰衬衣在说什么。
灰衬衣虽然是跟着他混饭吃的,但此人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想,只想着沾光、不想吃亏,并不讨人喜欢,裴树伟尤其了解他。
“大哥,他欺负兄弟我,就是不给大哥你面子啊,你一定要出手帮我好教训他一番啊,至少得废他一条胳膊。”
裴树伟转过脸来盯着灰衬衣:“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找,往哪儿出手?”
灰衬衣赔笑道:“大哥,谁不知道您的本事,只要是在临城地界上出现过的人,就没有您找不到的。”
裴树伟斜睨了他一眼:“你当老子天天闲的没事做啊,老子正事还没做完呢,哪有闲工夫听你指使?”
“不敢,不敢!大哥,小弟找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我算来算去,整个临城也只有您可以帮我了。还有,就是这个人身上带了不少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