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大口袋,又径直走到灶台前,将方才用的铁锅、勺子等物件一股脑地都装了进去,站在门口看看左右无人,回身将口袋背在后背上,大步走出了状元楼的后门。
另一边,骆国建坐在黄包车上,手抚着额头,待走出一段路之后,他缓缓地直起身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车夫道:“前面左转巷子口停一下,我要下车。”
那车夫回头诧异问道:“您不是要去……”
“先不去了,就在前面下车。”骆国建不耐烦地说。
“好!听您的,不过这车钱……?”
“放心好了,短不了你的洋钿!”
车夫将车停了下来。
骆国建下了车,紧走几步走进了巷子。
这是很破旧的一条街巷。
巷子里脏乱,还有股很奇怪的腥臭味,一进去就能看到一些女人靠在巷子墙上揽客,都是些看不入眼的姿色,甚至称得上是丑。
稍微有些钱的人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找乐子的。
骆国建有些厌恶地推开两个过来拦他的女人,从脂粉堆中穿了过去。
出了巷子,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车窗微微摇下一个缝隙,骆国建迈开脚步走上前,车门开了,里面的男人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骆国建微微错愕,他认得这个人,昨晚在家里揍他的就是此人。
“骆师傅,上车吧!”
略微一犹疑,骆国建还是钻进了轿车里。
“我的老婆和孩子在哪里?”
“骆师傅果然是个顾家的男人,一会儿你就会见到她们的,走吧!”
汽车缓缓启动。
骆国建一看方向不对,急道:“先回家,我的钱还在家里!”
“别担心,我们已经给你带来了。”男子将小皮箱交到了骆国建的手上。
骆国建紧紧抱着小皮箱,略微松了一口气。
自己刚才昧着良心所作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老婆孩子的性命和这些钱财吗?
轿车一路向北驶去,只要出了城门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骆国建不时地通过前挡风玻璃向前张望着,自己在临城生活里的半辈子,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的很。
这次离开,估计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到临城了,不由地有一种惆怅在心头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