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少在这一带“闲逛”。
待远远地看到那黑礼帽的黄包车停在了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大门口时,他的心猛地哆嗦了一下。
“拐弯,从这里拐进去!”他急促地吩咐车夫。
车夫微微诧异,拐弯可就要绕远了。
“不去那个地方了,赶紧拐,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事,快点!”石渡庆行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好嘞,您坐稳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处茶馆当中,已经化了装的三浦和一坐在座位上焦急等待着,桌上的茶水纹丝未动。
他低垂着眼睑,目光却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右手不时伸进口袋里,好像要掏出什么东西。
如此往复几次,可抽出手的时候仍旧是空空如也。
脸上偶尔会流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那模样,有时候焦急的就像是一个等在产房外的丈夫。期盼着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有时候就像是刚刚失去亲人一样,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有时候又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一脸的绝望。
如此种种,细微而复杂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交替变换着。
一般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对情绪的把控已经不再像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了。
没办法,他在等待一个重要的时刻。
茶馆的伙计拎着茶壶逐个给客人们续水,三浦和一的手又不由自主地伸进了裤兜,紧紧抓住那张比橡皮略大的纸块——
那是一张临城至上海的车票!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门外忽然走来了一名醉醺醺的男子,将一张钞票拍在了柜台上,非要伙计给他上两壶好酒。
伙计气乐了,这是茶馆,哪里来的酒?
看男子五大三粗的模样,伙计又不敢说狠话,生怕惹怒了对方,只好温言相劝,岂料那男子越是这样,越是不依不饶,大有你再不拿酒来,他就要把桌子掀翻的架势。
男子这么一闹,顿时将茶客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三浦和一趁着个时机,悄悄离座,转身走出了茶馆。
身后的喧闹声渐渐的远去,三浦和一的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虽然还没有见到方如今的人,但他知道,自己手里这张火车票,大概率是不会浪费了。
二十分钟之后,三浦和一在指定的街头位置坐上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带着沿着街道前行,钻进了小巷子中。
那是去往火车站的近路。
只是没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