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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脏兮兮的,沾在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在体温、气温、灰尘、泥土多重作用下,酝酿出令人不适的腥臭。褚曜已让人准备好干净衣物和水,只等着她洗漱。
路过某处,沈棠一个眼刀甩过去。
故作凶悍地道:“你们还看?”
一个个都闲得没事儿了吗?
躲在废墟阴暗处的一众僚属做鸟兽散。
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句嘀咕。
“无晦瞧着还真贤惠……”
“贤惠?不是慈父/母?”
“难得见到主公这般孩童气……”
沈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
她作为主公高大伟岸的形象啊!
借着月光,隐约看到人群混着个秦礼。
沈棠:“……”
为什么秦公肃也会在这里?
她将内心疑问说出口。
褚曜:“季寿那一声嗓门太凄厉了。”
说句不吉利的,哭丧都没有那么真情实感的,别说其他人,连褚曜都被吓了一跳。估计秦礼也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沈棠:“……”
她在内心默默给康时记了一笔。
“无晦,公肃他们的事情,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跟昭德兄坦白了。既然公肃和大义都托给我了,那他们现在就是我的人,总要有名份的,跟着吴昭德像个什么样子?”
褚曜听着歪了个头。
原先平静的嘴角有了波澜。
主公这话,怎么听着不是滋味?
这话是能这么说的吗?
偏巧,沈棠不认为自己的说辞有问题,还在一个劲儿跟褚曜要意见:“只是我又有些担心,现在坦白是不是趁人之危了?传出去对公肃和大义名声是不是不太好呢?”
褚曜:“……怎么个不好?”
沈棠皱眉:“怕外界诟病他们不忠。”
文人的笔杆子胜过枪剑。
褚曜略微沉思,给出一个中肯建议:“话虽如此,但此时不说的话,他们回去就不太好处理了。秦公肃等人遭受的不公,搁在哪里都是苦主,摊开了说,吴昭德反而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们天海先对不住人。”
沈棠点头:“那你再去探探公肃他们的口风,这事儿也要跟他们通个气才好。”
双向奔赴才是YYDS啊。
褚曜深吸口气,将脑海某个奇葩念头轻轻拂去,叉手道:“必不负主公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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