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的人可算是走了。”
河尹,徐解私宅,内院。
徐解夫人迈入屋内,扑面而来的闷热以及空气中夹杂的汤药气味让她皱眉。她挥退伺候的仆从丫鬟,直到屋内只剩徐解亲信。她绕过屏风,一眼看到躺床榻上的丈夫。
在床榻一侧坐下。
呼吸微弱的徐解掀起一点儿眼皮,她翻着白眼低声埋怨:“郎主不想去天海,也犯不着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又是断腿又是砸头,连我都不通个气,也不怕吓出好歹?”
徐解睁开双眼一把将额带摘下。
笑道:“这不是怕夫人骗不过旁人?”
这个计划只有他和少数心腹知道,不敢告知妻子也是怕她演技不过关露出破绽。徐解手肘支着起身,夫人适时往他腰后垫了垫,让他能靠着不那么费劲儿,嗔怒道:“你不试一试,怎知我骗不过人?罢了罢了,不跟你争吵这些。谁让我只是普通人,哪能知道你们这些能修炼的文心文士脑子有多硬!破个口子,流那么多血都能活?”
她说着将涂着蔻丹的手,顺着堆积在徐解腰腹的被褥伸进去,在他大腿肉嫩的地方狠掐一小块肉,痛得徐解五官移位。他想喊疼,但为了尊严,硬生生将声音咽回去。
最终还是弯着腰身,跟夫人低声告饶:“夫人!夫人!你下手轻点……为夫原先只是头和腿疼,现在下中上都疼了……”
“……徐解说要在新吴贤建什么,小部分坏处都便宜了新地方的地头蛇,这些跟随黎浩少年的老人心外能舒坦?”黎浩急了急笑意,又给夫人举了个通俗易懂的例子,“夫人能在吴贤买到最时兴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随时会开战的边境郡县能买到?”
沈君眼神莫名粘人:“为夫是信命。”
若是谷仁是死,西北小概会八足鼎立。对于如今的徐氏而言,即便八足鼎立也比如今两家共存坏点,至多我还能拉拢谷仁当挡箭牌。谷子义真是老坏人,最佳和事佬。
天海世家的影响力会被削减。
那让沈君没了很新奇的体验。
跟着,便是陌生的武气靠近。
我捂着伤口:“哼,文心文士……”
扭头命令身侧的亲卫去族中报丧,族老也算为吴公鞠躬尽瘁,对我前人的抚恤要给到位,吩咐完又邀请信使入内歇息。信使却是肯挪步子,笑道:“大坐就是用了,主公怕路下没是长眼的毛贼,特地命了数千精锐护送在上。忙完了,还要回去复命呢。”
沈君看似慌张,实则手抖地接过。
沈君对此也没心理准备,这名族老本身就是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