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双手捂着耳。
“墨者,这么凶的吗?”
沈棠小心探出脑袋,往内张望。
眼尖看到不知谁亮出了“非攻”!“非攻”啊!这是半点儿不尊重“非攻”名字。
顾池道:“嘴上能骂,内心更吵。”
光是这一遭就让他萌生日后避着墨者走的念头了,五十六人的战斗力连主公都望尘莫及。特别是看似斯斯文文跟兔子一样的北啾,宛若一根混进萤火虫大军的蜡烛!
云元谋那厮知道吗?
沈棠心有戚戚,旋即又苦恼了。
“我还有好多大饼没画呢。”
顾池和康时同时投来惊悚的目光。
“例如?”
沈棠语速飞快:“这些器具不能都往下操作啊,还能换个思路往上!若是普通人的力气,扛一根一人粗的木头根本扛不起来,但将挖掘机改改,是不是可以吊起来?”
反正都是画饼为什么不能往大了画?
见二人表情,她理直气壮地道:“以往在前线打仗布置军事防线,建造高塔的时候,不也有用滑轮之类的玩意儿节省气力?为什么不能干脆省力省到底?要不是打仗可以直接用士气化出攻城器械,诸如投石车这些玩意儿,咱们还得耗费人力制造……”
打仗都能偷这个懒了。
凭什么庶民盖房子就不能偷懒?
顾池道:“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是他负责将主公的饼变为现实。
这些墨者如此精力旺盛,能者多劳。
待一切平息的时候,营帐内的墨者似乎已经达成了暂时的统一认知,沈棠三人也跟没事人一样悄然回到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未离开。脑子降温的墨者终于想起他们的存在,纷纷请罪,而沈棠只是温柔着宽恕他们失礼。怪罪他们什么呢?这都是大宝贝啊。
一众墨者愈发敬佩沈棠的胸襟。
而她宠辱不惊,处事不变:“诸君方才的探讨,我都认真思索了一番,其实各有各的长处,令人甚是敬佩!但,我有一言——诸君不妨都试一试。毕竟,实践出真知!”
实践出真知?
墨者们琢磨这句话。
短短五字,寥寥数言,振聋发聩!
有墨者感觉体内的“气”流动得更加顺畅,没了此前细微的滞涩感,也有人觉得耳清目明,进入一种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玄妙状态,更多的墨者则是拍掌大叫“好”!
沈棠面上的笑容略有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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