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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释依鲁:【你待如何?】
年轻国主扬唇一笑,愈发衬得那张面孔颠倒众生,丢给他一卷书简,负手道:【孤要如何?也不如何,想给十乌一条生路。只是这条路限制重重,不知你愿不愿意。】
苏释依鲁将怀中书简打开。
一目十行看完所有内容。
耳畔传来年轻国主的声音:【只要十乌势力肯依附,孤打算逐步放开对十乌的各种限制。只是两地在早年积怨太深,贸然融入怕是哪一方都无法接受,要徐徐图之。】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蚕食十乌。
苏释依鲁冷笑道:【殿下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你不知有句俗话叫‘引狼入室’、‘养虎为患’?昔年西北诸多强国都不曾萌生的念头,殿下却敢口出狂言……】
关内将十乌划分到异族范围。
异族,呵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蚕食吞并消化,又谈何容易?也不怕消化不良?怎么吃进去的,怎么拉出来?
年轻国主眉眼带着灼目耀眼的骄傲:【你都能想到的事情,孤又如何想不到?】
苏释依鲁道:【老夫宁愿死。】
年轻国主哂笑道:【死是多么简单的事情,手起刀落,人头滚地。苏释依鲁,你可想好了再选择。如今的十乌对孤而言没什么威胁,但——这不意味着孤愿意卧榻之侧有歹人酣睡,边境存在这么个隐患!十乌可以是一片无人荒地,但不可以是那个歹人。】
用最温柔的嗓音说最狠的话。她可不想日后前线告急,后方突然起火,被人偷家。
苏释依鲁瞳孔猛地一颤。
以俘虏姿态跪在地上的十乌猛将,此刻将目光尽数投在眼前这个年轻国主身上。
他呼吸急促,不受控制地微喘。
年轻国主轻笑:【你怀疑孤做不到?】
苏释依鲁半晌才垂下头颅,从牙缝挤出一句:【不——从未怀疑殿下有这决心。】
短短几个字,蕴含太多不甘心。
年轻国主:【将军也不用太担心,此事对如今的十乌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保证,十乌的日子不会比当下更难。
苏释依鲁垂眸收敛所有情绪,声音多了几分颓然:【让殿下见笑,我只能做本部的主,其他部落势力的态度,无法干涉。】
年轻国主也不介意。
【那便以你的本部作为试点,再麻烦你游说其他部落势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