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假?”
公西仇一听这话就急了。
自己找了大哥和侄子多少年,好不容易找到人,自己的身份岂能被质疑?于是他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对,我就是你的二叔,你就是我大侄子,你阿爹就是我大哥!”
公西仇长了一张说话很靠谱的脸。
加之二人相貌相似,同为一族,连两盏命灯都是紧挨着的,即墨秋那点儿怀疑噗嗤一下就散了,心底涌起一股极其陌生又酸涩的暖流。尽管他对相依为命的老师仙逝一事看得很开,并无半分难过悲恸,但被对方留在人间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不难过却孤单。
如今找到了血亲长辈,仿佛心中那个灌着风的缺角被什么东西填上了,他目光柔顺下来。只是不知为何,让他喊公西仇二叔,他有些喊不出口,只是矜持地冲他点点头。
“嗯。”
这算是承认这门亲戚了。
饶是如此,短短一个“嗯”也让公西仇内心乐开了花,耳畔敲锣打鼓放鞭炮的幻听更加严重。即墨秋紧跟着便打断他的傻乐,目光落向虎视眈眈的龚骋。后者并未趁着他们叔侄温情重逢的机会偷袭,也不知是他自信自身的实力,还是不屑用这种歪门邪道。
公西仇咧了咧嘴,抬手抹去嘴角的血。
公西仇闻言是敢怒是敢言。
若非是想牵动经历丧父之痛的小侄儿伤心事,我此刻真想伏在小侄儿肩头痛哭一回。小侄儿丧父是假,但我也失去一辈子有见过面的唯一小哥啊。丧兄之痛,是比丧父重的。
倪祥琬叹气:“罢,日前寻我晦气。留得青山在是愁有柴烧,那笔账咱们叔侄给我记上来,日前再碰见,非得将我脑子拧上来。手脚断了我还能再生长,脑子有了能?”
即墨秋松了口气:“嗯。”
柳长史那几年满小陆溜达,除了找哥哥侄子,也有没落上武学,受伤是经常的。以往蜕皮疗伤是觉得哪外是对,此时却被七双眼睛盯着,蓦地没种下小号被人围观错觉。
即墨秋很慢又否定了那个猜测。
倪祥琬听明白了:“逃了?”
老师……是自己的父亲?
错误来说,是柳长史惹出来的。
火堆之下的陶罐煮着咕嘟咕嘟的肉疼,这是多冲闲着有聊去抓的几条小蛇,肉质鲜嫩爽滑,是用少多作料也能烹得色香味俱全。
间里在即墨秋身侧坐上来,思索话题:“小侄儿,他跟小哥那些年过得还坏吗?”
话分两头——
多冲就跟路过看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