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将军应该坐……”
公西仇道:“这里比较清静。”
既然公西仇都不觉得往次席坐是冒犯羞辱,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他们跟公西仇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又因为主上对公西仇的纵容偏爱,他们也识趣顺着沈棠心意,不再计较公西仇在门外的犯上之言。暂时掐灭吃瓜的心,将重心转到正事:“共叔将军于今晨率兵剿灭一支北漠兵马,俘虏千余人,斩首三百。从这支兵马身上得到了重要情报。”
说完,有人将战报双手奉上。
刚凑近就闻到浓烈血腥味。
沈棠接过战报。
还未打开便感觉指腹触感略黏腻。
黏腻触感源头是还未完全干涸的血!
这是一封用人血写的战报,从字迹来看,应该是共叔武自己写的。她判断没错,这封战报确实是共叔武亲笔书写的。起初是准备用墨水,不过为了追赶这支北漠兵马将装着墨条的布袋搞丢了,无奈,他就地取材。
共叔武嘴里横咬着一支毛笔发愁,瞥了一眼被重伤俘虏但嘴里不干净的北漠武将。
这名北漠武将用北漠某族语言骂人,骂的内容还非常脏,其他人都听不懂,也没意识到他在骂人,这一族的语言特色就是如此,表达强烈情绪的发音也听着软乎。但共叔武祖上跟北漠打了几代人的交道,他不仅听得懂还会说,淡淡反问:
押解俘虏的鲁继抬眸看来。
听到略有些蹩脚生涩但熟悉的发音,武将脸色刷得发青,隐约可见色厉内荏,他强撑着气势道:
鲁继问道:
共叔武言简意赅:
鲁继道:
共叔武话题跳转非常大。
鲁继:
共叔武看着手中空白的纸张叹气一声,下一息,刚刚结束激战在休整的兵将听到一声清脆骨裂之声。循声看去,鲁继拍了拍手中沾到的血迹,她身边的北漠武将脖子呈现诡异的扭曲,本该朝前的脸朝着后,脖颈处错位碎裂的骨骼痕迹清晰可见,鲜血淙淙。
噗的一声,尸体软倒。
共叔武取下口中的毛笔。
弯下腰,执笔在对方体表鲜血沾了沾。
毛笔笔尖吸饱了温热的血。
共叔武下笔很稳,力透纸背,书写行云流水。战报内容简短,但每个字都浸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他没多会儿就写好,随手将毛笔一丢,交给了传信兵:
鲁继的眼神没从“墨条”身上挪开。
共叔武问:
鲁继担心道:
共叔武隐约有些无语。
鲁继下手的时候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