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少冲闻言,沉思了许久。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动静传来。
是虞紫率领剩余一半兵马来接人。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共叔武跟一众部将,大“火焰”瞪着小眼睛,不得不承认一个尴尬事实——他们哭丧哭早了!只是,一听共叔武说太阳升起他就要离开,众人刚好转的脸色又染上悲色。
早哭晚哭都要哭,还不如现在开始哭。
思及此,悲从中来。
那名副将更是抱着共叔武大腿嚎啕大哭,她亲爹死了都没这么伤心过。她是少数不是女营出身的女性武将,是逃难快饿死的时候被共叔武捡走的。之后入了他营帐为卒。
因为颇有天赋,这些年走得也算顺利。
共叔武跟她半个爹差不多了,父母给予她第一次生命,共叔武给了她第二次,一夜过去变成这副模样,还即将魂飞魄散,打击太大。
旁人下葬,生前亲朋好友还能看着尸体遗容遗表瞻仰怀念,躺进棺材一年半载才成白骨,而共叔武快人一步,直接就白骨下棺。
这如何不叫人伤心欲绝?
她这一嗓子,大军刚缓过来的情绪又被带动,一时哭声震天。共叔武还看到军中陆续挂起白幡——大军出征一直都有携带这些玩意儿的习俗,白幡、纸钱、丧服、寿衣、棺材,一应俱全,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自己的白幡随风飘扬。
直到虞紫白着脸提醒。
“已经天亮了。”
武胆武者的骨质与寻常不同,紧密细致光滑,共叔武的骨头更是一绝,晶莹如玉,透着剔透光泽。与其说是人的骨架,倒不如说是绝美工艺品,都快被阳光染成金色了。
这像是太阳升起就魂飞魄散的架势?
共叔武:“……”
虞紫强撑着眼皮,用尽力气大叫。
“尔等先别急着发丧!”
说完,眼睛一闭从马背栽倒。
这脑袋朝下的姿势,真要砸瓷实,别说天灵盖,脖子都要断!吓得距离最近的武将急忙去接,共叔武带着骨头架子叮铃哐啷跑上前,掐着虞紫的手腕,切脉一二,着急忙慌:“医士,医士,快点喊杏林医士过来!”
虞紫气息微弱到近乎于无。
军中发丧,别最后是给她发!共叔武这会儿也没多余精力去想龚骋为何突然抽身。
为何?
自然是因为北漠大营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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