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达显然比龚骋要有经验。
他跟公西一族大祭司打过交道,深知这些人的诡谲手段。即墨秋第一次脱身不得,只得退而求其次,以结阵暂时隔绝云达的进攻,问:
云达冷嘲:
他当年被欺骗,困守一地百年!
这如何不是一种赶尽杀绝?
疼在自己身上就开始叫嚷了?
显然,即墨秋并不是这个意思:
以前智窍封闭,老师说什么他听什么。
如今智窍开启也有了点羞耻心。
羞耻心让他无法坦然地“以色诱人”,老师说他只管做,天雷会帮他将敌人劈死,也不知道这话靠谱不靠谱。即墨秋隔着结界望着云达,叹气道:
用商量的口吻跟云达晓之以情。
再跟对方动之以理。
即墨秋嘴上这么说,内心已做好采用下下策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老师口中的天雷强度有多大,能否劈死眼前二十等彻侯。
饶是云达修身养性这么多年,也被即墨秋这番无耻言论激得神思不稳,浓烈杀意精光自双目迸发,萦绕周身的冰蓝气息被殷红浸染。在众人头顶上方,一条条冰龙感受到云达的情绪,进入了躁动状态,口中时不时冲发出威胁性的龙吟,冲着众人鹰瞵虎视。
即墨秋看着那些冰龙的反应。
老实孩子老实问:
看样子,云达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顾忌。
即墨秋借宽袖的掩饰,再次单手掐诀布术,同时用语言干扰云达:
云达闻言,皮笑肉不笑。
声音阴仄道:
他不断往手掌灌注武气。
武气随着一次次压缩,颜色由浅至深。
似心脏那般跳动。
每一次跳动就是一次压缩。
武气在他手中逐渐拉长,化成一支冰箭,长弓挽至满月,跳跃的蓝紫色电流围绕着冰箭蓄势待发。他这一箭的目标仍是沈棠!
箭矢离弦射来,天地蓦地一暗。
顾池攥紧拳头起身。
心中慌乱:“梦境怎么没有了?”
二十等彻侯射出那一箭,主上三人如何了?顾池强压下心中慌张,试图摸清楚自己所在环境。此间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似一片虚无混沌的空间:“主上?主上!”
他用最大的声量去喊沈棠。
这既然是她的梦,她应该有所感知。
顾池不记得自己在黑暗中行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多长距离,就在他喊得嗓子都要哑掉的时候,隐约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