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了家园,小部落早被北漠其他强势部落吞并蚕食,原先的族人七零八落找不到了。龚骋便将女人和依玛木松带回来,送到龚氏的居住地。
女人一开始表情木讷。
接触多了,这才愿意与人交流。
她跟龚骋说的第一句话是——
龚骋:
女人的情绪很稳定,仿佛叙述一桩与自身无关的事情,
龚骋:
女人道:
引起的气浪冲垮了房屋。
房梁砸死了她的儿子。
女人一边手脚利落帮人晾晒一边絮叨。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一个还在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看着龚骋叹气,
龚骋讪讪道:
女人反问:
她似乎不是很理解龚骋的想法。
她阿娘是被抢走的关内女子。
她是被抢走的关外异族女子。
重点不在关内还是关外,重点在于可以被抢。抢年轻男人去做苦力,抢年迈老人去服徭役,抢年轻女人去生娃,每人都有用处。
女人把浆洗好的衣服全部晾晒了,端起木盆抵在腰间,眼神瞧着龚骋很莫名:
龚骋嘴角抽搐看着刚刚能走稳,被女人用粗麻绳拴着带在身边的依玛木松,摇头。
龚骋感觉不到女人身上的恨意。
自己又确实杀了对方儿子、弟弟和男人。
女人回答很诚实。
所以得出结论不要报仇。
她阿娘也是这么说的。
这些都是常态。
龚骋被她畸形的想法震惊。
他嘴唇翕动好几下,吐不出一句话。
坐地上抓着草想往嘴里塞的依玛木松睁着一双湖蓝大眼,懵懂看着两尊“巨人”。
她完全不懂两个大人对话有多劲爆。
过了两个月,女人难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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