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
甚至不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拿捏人质,简单又切中要害。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贺述得知此事,第一时间处理主事人。
开玩笑,要是沈棠认可了贺述这话,不仅是默认贺述的未来归属,同时也替贺述背下屠杀上南郡世家的黑锅。只要背下这黑锅,沈棠再想开疆拓土,那些势力的世家将会是反抗最激烈的群体。世家这个群体有着一定软弱性,会为了利益弯下膝盖,但被触及利益的时候,他们也会爆发出恐怖的破坏力。
问的问题太冒犯了。
一开始没有这个计划。
祈善反问:“二者有区别?”
因此,沈棠拒绝贺述甩来的屎盆子。
贺信沉默,沉默完了又去看祈善。
世家内部勾心斗角,贺氏一个小小旁支搞个茶叶生意都能做局坑害上千人,浑身上下都是心眼,为了利益能随时翻脸不认人,与之相比,庶民的认可与感激太容易获得。
祈善:“……”
贺述道:
沈棠也是后脚得到的消息,蓦地扭头看向祈善。不怪她反应大,掐指算算脚程,贺氏一家不可能是近几日去接的,大概率在上南之战开打前后。祈善的回答也印证她的猜测:“确信敌人是贺不作,我便安排人去接。”
恶谋也是有底线的。
祈善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
武卒带来的消息成功惹怒贺述。
唯有这样,他才能获得一点儿安全感。
“所以?”
贺述说起了一桩旧事。
他是贺氏家主,罪魁祸首,被歌功颂德、顶礼膜拜,而他们不过是拿回本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还要对人卑躬屈膝,感激涕零。
这下,贺信不答应也得答应。
“安排人去接?真不是用武力强抢?”
这双黑沉双眼再睁开,又是一片澄澈,隐隐还有未来得及收敛的意外。这对兄弟眼睛太有辨识度,沈棠一眼就认出这是贺信而不是贺述:“好古,你大哥怎么回去了?”
沈棠噗嗤笑道:“你也说我是主君了。”
仔细斟酌每个字,怎么信息量这么大?
收购价格偏低,开荒支出更是小得惊人。
“威在于不变,惠在于因时,机在于应事,战在于治气……不论是御下治国还是行军打仗,道理都是相通的。当断则断不假,但要断在恰当的时机。”沈棠道,“眼下时机不成熟。我只是有些不解,贺家主作为一族之长,何故与自己利益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