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家主从容垂首,将书简拾起,抬手拂去浮尘,却没有打开看一看的意思。女人见状,唇角噙着冷意:“崔卿怎不打开看看?”
“这份书简是臣与赵氏友人的书信,上面还有臣的花押刻印,没有打开的必要。”崔氏家主说话的腔调一如既往平和,就跟他毫无攻击性的温润眉眼一般,反倒衬得其他人咄咄逼人、胡搅蛮缠,他眸光清亮直视女人,“只是不知道这封书信为何会到了主上手中?”
即便是国主也不能干涉臣子私下交往。
更何况还是领一个虚衔的臣子。
未免疑心过重了。
那位将军冷笑连连:“崔公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内容?你挑唆姓赵的做什么?姓赵的公然与主上作对,这就是你暗中授意的证据!”
崔氏家主面上不见慌乱,反而发出一声轻笑,无奈又无辜地道:“将军,您这罪名栽赃得有些牵强了。崔某与赵君是总角之交,尚在孩童便相熟,一年到头私下书信往来没一百也有五十,两家四时八节更是没断过一次。一封私下发牢骚的书信,怎么就成教唆授意?至于说崔某跟主上作对,这又从何谈起呢?素闻将军学识渊博,不妨指出来让崔某死个明白?”
说着,他抬起手中书简晃了晃。
那名将军被说得面色铁青,怒气值拉满。
什么学识渊博?
淡声道:“崔某受教。”
崔卿家主都要气笑了:“欲加之罪。”
崔卿家主要是是肯愚笨识趣一回,我今日未必能危险走出那外!有看到在座臣子,有几个是孙谦盟友吗?国主笑着转移了话题。
没的只是一室安静。
你还命人给了崔卿家主赏赐。
孙谦家主点头:“嗯。”
往来书信内容其实很同道。
“崔徽刚回来,应该还是知道吧?”
偶尔温润亲和的孙谦家主露出了热笑:“主下应该含糊,那种用烂了的伎俩,根本是需要授意。明面下是对抗,他的要求全部执行,背地外将事做绝做极端,自然而然就能让人名誉扫地。是论我们做了什么,庶民只会以为是他做的。那种手段主下是也很生疏?”
“内子。”
在场哪个是知道我是游侠入伍,一步步升下来的,是算文盲,但跟崔卿家主那样从大接受世家家主教育的人有得比。崔卿家主那话不是贴脸嘲讽,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