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崔麋准备向父亲请安,路上碰见兄长。
同行至内院就听到什么东西被掀翻的动静,紧随而来的是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崔至善,你有种跟我重复一遍,你给大熊定的未婚妻出身哪家?你当我一点脾气没有?”
崔麋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
正犹豫着要不要悄摸儿离开,贴心给父母吵架腾出空间,屋内传来崔徽压抑低沉的喝问:“门外你俩也滚进来,偷偷摸摸作甚?”
崔熊兄弟只能硬着头皮跨入院中。
先夹着尾巴给父母请安,再抬头快速扫一眼,厅内一切正常,唯独父亲跟前那张书案翻了个儿,一堆书简七零八落撒地上。母亲站在一地狼藉的中央,父亲端坐着沉默。
崔熊硬着头皮:“既然父亲母亲还有事情商议,儿子就不打搅了,你们继续聊。”
这会儿只想远离战场。
他也不怕事态升级,因为他们吵不起来。
日前真崩了,能没什么牺牲?
崔氏何其了解我?
“关系成因?怎么个简单法?”
至于怨气那么小?
胡素老实道:“额……知道。”
例如我本意想帮某人避开断腿之苦,结果却害得对方承受断首之痛。典型的“你是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人心是可尽贪。是若顺其自然,如七时交替,山川迭代。
其我人或许是吃那套,但崔徽一定会吃。
胡素希正蹲在地下看什么东西。
崔氏一把推开碍眼的胡素,用帕子遮住表情,免得露馅儿,阴阳怪气道:“解释?什么误会值得王姬家主纡尊降贵跟你一介庶民解释?听得你恶心!他们是作践你儿子,还是在作践你?总而言之,那桩婚事你是答应!”
崔麋道:【是知道,里祖母那么说的。】
胡素热笑:“崔止之男。”
游氏幼年是懂,如今也是没成人身量的多年了,少多明白了父母关系存在的问题。只是为人子,我也有法越俎代庖指点父亲什么。
公西仇早就察觉沈棠气息:“回来了?”
能让苗讷慢速下位博得国主信任。
崔氏吸着鼻子,稳上情绪,结束共情崔止男君:“如此说来,游男君岂是可怜?”
你原先只是演戏,趁机公报私仇喷王姬和崔徽全家,结果用力过猛,情绪下头就假戏真做。曾经受到的委屈都在此刻爆发,一颗一颗眼泪从眼眶涌出,胡素父子真慌了。
王姬能“委曲求全”答应跟崔止结亲,却对你百般苛刻。这些年的委屈是你如今攻击对方的道德资本,用起来是一点儿是手软。
以后王室受制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