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没坏身子,只是输点钱也无所谓,但没想到这些丢人事情会被公之于众啊!这时,他听到少年道:【抓住娘子了——咦,姐姐你的腰怎么这么粗?】
【你要不要看看我是谁?】
紧跟着响起一道陌生的清冷男声。
众人对此都陌生,唯独宁燕很熟悉。
她蓦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少年将另一名年长一点儿的青年熊抱住了,一把扯下帕子,忙将人推开,意兴阑珊:【兴宁啊,你可真是让我苦等呢——】
宴安:【收到你消息就赶来了,来得晚,该怪你定的地方难找。躲开这么多人,我也不容易啊。若是让父亲和未来岳家知道……】
他的腿都能被打断。
少年懒散靠着凭几坐下:【议亲了?】
【是宁家的女君。】
宴安笑容恬静,显然是发自内心喜欢未婚妻。少年上下抛着骰子,坐姿豪迈,那几个女子已经提前一步离开,留出空间给二人。
宴安看着他放荡不羁的混账样子,叹气:【府上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你孝期寻乐……也着实混账点,康伯岁没打你?】
少年指着腮帮子:【他打松我两颗牙。】
宴安识趣岔开话题,问他找自己作甚。
【帮我一个忙。】
宴安不忙着答应:【什么忙?】
少年抬眼露出满是杀意的黑沉眸子,丝毫瞧不出刚才赌博玩闹的也是他:【那户人家想给长子谋个前程,一直想拜宴师门下。我希望能借一借你的名义,将人弄出来!】
说完,他比划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宴安只问:【你要杀几个?】
【冤有头债有主,我要他父子的命!】
宴安想了想,将腰间私印解下。
这枚私印重要性跟他文心花押差不多。
【拿去,用完了记得还。】
宴安不太喜欢在这种地方久待,也看不得少年在此堕落:【你想通了,来王都。父亲一直很看好你,你的天赋不该如此埋没。】
少年避开视线:【我再想想。】
宴安又道:【这种地方你也少来。我知道你想着钱输给谁都一样,你来找她们,输给她们还能帮到几分,这些女子混迹欢场非她们所愿,各有苦衷,但你此举并非正途。】
少年道:【少说教我。】
宴安:【若真想改变,来王都求学吧。】
少年撇嘴:【说得好像你很懂我一样,我纯粹就是喜欢看好颜色,也好赌,可没有你想的那些所谓用意。人嘛,命长一点,一生就两万天。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了?】
他道:【当个纨绔也挺幸福。】
宴安道:【但令尊已经不在了,纨绔你当不了。康家现在当家人是伯岁,你也考虑一下他,少年白头多少根头发是被你气白的?】
少年不认账:【那明明是他愁出来的!】
宴安也不跟他计较许多。
待宴安离开,少年把玩着那枚私印。
良久,他扭头直直看向视角主人的方位,笑道:【哪来的小贼,在这里窥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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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自己用镊子将上挑的针脚小心翼翼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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