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她又何必千辛万苦将自己偷出来?
李完的回答也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此人性命留着还有用。”
既然如此,赵葳也不再多问。
“此地不宜久留,女君先跟我去安全之处吧,去了那里再做商议。”这个提议正中李完下怀,她捡起佩剑挂回腰间,赵葳则弯腰将准驸马都尉当成猎物提了起来甩肩上。
单手轻轻松松,底盘纹丝不动。
准驸马都尉:“???”
李完看到赵葳手臂发力时的轮廓,不由露出欣赏艳羡的目光:“我上学的时候,最愁的就是射艺,臂力不足,无法将满分一档的重弓完全拉开,准头也差了一点点……”
不管她怎么修炼就是不行。
武胆武者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让她屡败屡战的重弓,搁在同期武者同窗眼中,那都不是有手就能拉开,而是有两条腿就能倒立射穿百步开外的移动箭靶。若她当年能有赵葳这般臂膀,射艺绝对拿甲。
“上学?”
这个词好小众。
如果说李完属于典型学院派,赵葳就是半个家族派+半个军营派。前者所学都是系统性的,一点点循序渐进,后者就是野蛮生长派的。理论想哪里学哪里,实践靠实战。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再慢慢复盘。
赵葳也接触过主上主持建立的学院,甚至给某两届带过一阵子,所以学院生活对她而言不算太陌生。按李完说辞,李完还是主上“嫡系”啊,怪不得有这样的胆魄见识。
李完道:“是啊,毕业有几年了。”
赵葳又问:“你是哪一届的?”
李完是文心文士没有马,赵葳自然不能让她步行跟上自己,干脆邀她骑。自个儿的武气战马个头庞大,驮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至于驸马都尉?他不算人,顶多算件货。
赵葳跟李完一番交谈下来相谈甚欢、相见恨晚,苦了被丢在马背上的准驸马都尉。
武气战马不是活物,屁股其实没啥气味,但架不住它是比照真正战马而化。准驸马都尉待的位置,距离马屁股就几拳之隔!战马奔跑的时候,他颠簸幅度最大。粗大马尾左摇右甩,啪啪啪啪打他脸上。马尾浓密且粗硬,力道还惊人,他脑浆都要被甩匀了。
武气战马以惊人速度驰骋山林。
不管地形多么复杂,在赵葳精湛马术控制下都能如履平地。半盏茶的功夫,李完已经能看到隐没在山坳之间的散落营帐。刚接近哨塔监控范围,赵葳武气催动,扬手扛起带着她个人标志的巨大旗帜。光是旗杆便有她半个腰身那么粗,长度更是有她两人那么高。
赵葳单手御马,扛旗挥舞几下。
哨塔那边收到讯息,二人战马畅通无阻。
回了营地,赵葳才脸不红气不喘地翻身下马,不忘将准驸马都尉提下来,砰得一声丢在地上。正要转身去扶李完,却见李完自个儿翻身跳下来,稳稳落地,身手很利落。
“君全?”
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李完扭头向来人望去,来人大喜道:“居然真是君全,刚刚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军医装扮的女子激动难抑,直奔李完。
李完看了好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