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合,引发暴动。即便不能成事,也能让西南诸国喝一壶!内忧外患,所谓盟军不足为惧。”
秦礼的提议让沈棠心动。
她何尝不想呢?
“理论上可行,但操作上有难度。”
搞事情也需要过硬的专业素养,那对爷孙只是来康国谋生路的普通庶民。她冒风险当永生教“傀儡”,帮助沈棠传递情报,自然不是因为为爱发电,人家也是有所图谋。
她有图谋,沈棠给得起,这才一拍即合。
临时给对方上难度,小心将人吓跑。
秦礼道:“可以派人去辅助她。”
思来想去还是不想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公肃有推荐的人选?”
云达那个老登留给沈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沈棠这次是揣上家底,把能拉出来的人都拉出来,下决心啃下西南这块硬骨头。棋子皆已到位,很难再匀出可堪重任的。
秦礼不假思索:“有一个!”
闻言,沈棠不做怀疑。
直接将此事交给秦礼全权处理,这是对秦礼百分百信任的标识,但搁另一人眼中,秦礼这是没事找事儿。他一度想破了素养,指着秦礼鼻子开骂:“……秦公肃,老夫是不是该谢谢你,泼天功劳也想着兄弟跟你共享?你笑什么笑,以为老夫是在夸你吗?”
秦礼掌心裹住对方手背,将其竖起的手指收了回去,郑重道:“此事非君不可。”
二人对视良久,谁也不让。
被薅羊毛的倒霉文士终于忍无可忍道:“秦少师,她究竟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秦礼轻笑:“你是不知主上的好。”
倒霉文士赌气坐下,几碗清茶也不解火。
秦礼弯下腰身,亲自给他斟满茶盏,最后双手递上。他这番姿态将文士吓得差点儿原地跳起来,起身摆手:“秦公肃,你放下!我哪里担得起你这般?若是让赵大义他们知晓,还不打上门找我算账?我有手,自己来!”
还未递过去的茶盏在半空掉了个儿。
秦礼姿态优雅啜饮,优游不迫。
文士看得瞪大眼,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跺脚道:“秦公肃,你这两年性情愈发刁钻促狭了!谁教你这么做的?气煞人也!”
秦礼轻笑品茗,等待一个结果。
文士无奈选择了妥协。
“秦公子,老夫是奈何你不得……”
他当年为了跟秦礼报恩,答应留在吴贤长子身边辅佐,激化吴贤子嗣之间的矛盾,也让他们父子离心。时过境迁,他仍记得那个不算太聪明但还算赤城的吴氏长公子。
但凡不是吴贤之子,或许都能善终。
最终收网之时,对方还放了自己一条命。
因着这份内疚情绪,他本想余生都当白身庶人,时机够了,也许还会开一间私塾教教学生。不管如何,他不想入仕效忠沈棠。架不住赵奉几个轮流上门劝说,天天拿秦礼忙得脚打后脑勺,亟需一个帮手分担一下压力。
一副他不答应秦礼能累死的架势。
他自然是不信,奈何心太软,信了鬼话。
现在更是悔青肠子。
秦礼真是生怕他死不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