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减还有赚,只是性价比太低。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想想其他门路呢……
【怎会如此?】
梅梦也想问为何如此。
沈棠帐下从不为粮草所困。
西北商贾道:【你附耳过来。】
如此如此,那般那般。
其实他也是道听途说的,他有个长工的远房亲戚的邻居的女儿,她分到的田跟司农寺的官田就隔了一个山头。说是仙人施法就能让田地肥沃,一年不知道能熟个几回……
【你懂了吧?】
【懂懂懂,原来如此。】
梅梦闻言苦笑,叹息一声不再去听。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商队护卫看到来人腰间插着的旗帜纹样,纷纷投来惊喜目光。他们不认识这人,却认得这面旗帜来自康国!来人并未理会他们注视,勒紧缰绳,迫使胯下战马嘶鸣停下。
信使取下马背上的木匣。
木匣看着不大,分量倒是沉。
此人在茶肆环顾了一圈,视线锁定梅梦这一桌,大步流星上前,将木匣呈递给她。
【你是?】
【我家将军姓吕。】
梅梦手一顿:【这是?】
木匣装着好些金条银条,折算成物资能让普通家庭舒服过两三辈子,最上面还摆着一枚半截令牌。银钱好说,这枚令牌是甚意思?
信使如实转告吕绝的吩咐,道:【这是将军一片心意,女君若返家取物,路途遥远。不妨先收下此物,可解燃眉之急。日后是送还,抑或挪作他用,全凭女君心意。】
不算给,算借。
戚苍暗中挑了挑眉。
梅梦还真打算回去取家底,隐居也需要世俗资本支持,她又不傻。她不取走,最后也是便宜了别人。戚苍无所事事就跟着了,却不想有人当冤大头,主动送上这么多钱。
这些钱——
别说一间私塾,十间也够。
顺便还能包圆学生求学束脩。
信使道:【至于这令牌,是银庄信物。】
简单来说取钱用的。
只有主副两枚,梅梦眼前这枚为正。
她把玩着这枚令牌。
令牌是特制的,上面有两枚印章,一枚是吕绝的虎符印章,另一枚应该是银庄用来辨别令牌真伪的文士印章。梅梦想到自己扇的那巴掌,终究是心软,懊悔自己说重话。
那一巴掌,他回去定是哭成泪人了。
【你家将军,伤势还好?】
【尚可,军医说卧床七八日就好。】信使不知吕绝为何挨了军棍,也不知道主上为何突然震怒,不允许军医将人一下子治好,但看将军又哭又笑的样子,想来是桩美事。
她不知梦境是真是假,是她濒死的美梦,还是对未来的预言……但,若干年后的午日,真有青年游侠敲响私塾的门,她就……梅梦垂眸:【令牌我收下,其余送回吧。】
在此之前,不见不念,各自安好。
信使神色为难。
戚苍一巴掌将木匣摁住。
【你不要,给老夫。】
梅梦横他一眼:【给你的?】
戚苍将木匣收下道:【老夫硬抢不行?你愿意没苦硬吃,老夫可不想委屈自己。听老夫一句,男人愿意给你就收,鬼知道他啥时候变心,回头人财两空岂不亏本?哦,不对,现在不是男人给的,是老夫>> --